洛冰河预想中的伤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温柔的搀扶让他一时错愕,他被沈清秋一步步扶着走到座椅旁直到坐下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痴痴的样子看得沈清秋一阵无语。
沈清秋松开他,刚想从袖口里掏出伤药,洛冰河见他要拿什么出来立马吓得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从椅子上跪了下来,由于膝盖上有严重的淤伤又撞到伤口,一骨碌地瘫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哆嗦,如同随时就会丧命一般。
“师尊!师尊!弟子真的知错了,弟子会改的,弟子以后不会再犯了,师尊,饶过弟子吧!”洛冰河瘫在地上不停的求饶,眼泪夺眶而出,连成了线,流在地板上小小的一滩。
这样的洛冰河对于沈清秋来说何尝不是自己的写照,在秋府的那些年,他又哪天不是苦苦哀求那些高高在上的秋家人,只求求他们放过自己,少些拳脚相向,少些凌辱,不求果腹,不求穿暖,只要少一点点苦痛便好,但从来都没有。
沈清秋就这样失神地看着他,哀求,无助,无奈,绝望,恐惧。
他蹲下身,一手轻轻捏住洛冰河细小且淤青的手腕,再没有其它动作。
洛冰河被捉住手腕更是狠狠地惊了一下,反而停止了身上所有的反应,紧紧闭着眼,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想着,算了吧,若是能早日超生,下辈子一定不要再遇到沈清秋这样的师尊了。
他等了好一会,被握住的手腕迟迟未被放开,但是也没有任何伤痛,反而有温和的暖流从手腕处缓缓流过自己的灵脉,一丝丝的煞是温柔,身体也放松了起来。
洛冰河硬着头皮睁开眼,怯怯地望向沈清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也没有了以往的狠戾,安安静静的让他看花了眼。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起来。”沈清秋松开他的手腕,先身站起坐在了座椅上,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洛冰河闻言立马从地上爬起,但动作比之前不知灵活了多少,自己也被吓到,才缓过神来,原来刚刚那温和的触感是沈清秋往自己体内输了灵气,加速了伤口的愈合。
“师尊.....多谢师尊,弟子刚刚冒犯了师尊,还请师尊责罚。”洛冰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的师尊好似变了个人,甚至为他用灵力疗伤。
沈清秋叹了口气,洛冰河这样怕自己,看来是从前对他太过分了些,想到此处眸子也柔了下来。
“无妨,你先起来,在椅子上坐好。”沈清秋朝着他温声细语的,让洛冰河听得好不真切。
“师尊...还是算了吧,弟子身上满是污秽,若是坐在此处会脏了师尊的好地方,弟子待会儿会拿清水来擦拭弟子刚刚所沾之处,师尊不必烦心。”洛冰河小心翼翼的,生怕触及沈清秋的逆鳞。
“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沈清秋虽说着严厉的字句但并未动怒,只是冷冷的,让人无法反抗,威胁意味十足。
洛冰河心里一个咯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蹑手蹑脚地乖乖坐上座椅。
“师尊,弟子.....”洛冰河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站起来的沈清秋点了穴位动弹不得,直直坐在椅子上,只剩下惊恐的眼珠来回转动。
“闭嘴,为师做事的时候不想被打扰。若是再多说一句,为师定要重重罚你。”沈清秋竟是带着几分嗔怪之意,但依旧是面无表情。
洛冰河大气不敢出,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为所欲为。
只见沈清秋转身走向内间,不一会儿端着一个铜盆缓缓走出,盆子边上搭着一张洁净的白布。
洛冰河心都里凉了,合着刚才给他输灵力的沈清秋是在送自己最后一程,如同上路饭,这个架势看来是要把他活活溺死,但也只能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铜盆无能为力。
沈清秋走到洛冰河一旁,将铜盆放在邻近的木桌上,盆子里的温水冒着丝丝热气,屋子里有些氤氲。
洛冰河绝望得闭上了眼,又有泪水划下脸庞,也不叫喊,反正也没有人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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