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不渡寒潭影,空衔芦雪过西楼。"
墨迹未干的"芦雪"二字苍茫如雾,宋一零指尖轻点纸角:"邬公子以孤雁自喻?"她忽而蘸取朱砂,在雁目处点染一抹赤色:"我倒觉得,雁阵虽失其首,终有破云之日。"
笔锋陡然凌厉,她续写:
"断翎犹作穿云箭,十万青山尽俯首。"
邬善瞳孔微缩。他望着笺上朱砂如血浸透宣纸,忽觉喉间发紧。这哪里是咏雁,分明是借翎羽写尽人间傲骨。他闭目沉吟,再睁眼时蘸取青黛,在青山旁勾勒数笔:
"松涛欲缚凌霄翼,忽见苍龙出玉渊。"
笔下山峦顿成囚笼,而朱砂雁化作赤龙腾空。宋一零轻笑一声,将茶盏推至他手边:"公子这'苍龙',倒像是要焚了这松涛。"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执笔的手,在砚池边写下蝇头小楷:
"劫火焚天终作土,留得冰心照胆寒。"
邬善腕间青筋微突。这女子竟用《楞严经》中"劫火洞然,大千俱坏"的典故,以佛家寂灭之意破他杀伐之气。他凝望她低垂的眉眼,忽见一滴墨从她鼻尖将坠未坠,恍若观音玉瓶中的甘露。
"失礼了。"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却在触及她肌肤前生生顿住。宋一零恰在此时抬头,那滴墨便坠在他雪色袖口,晕开一痕青雾。
"叮——邬善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73。"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时,宋一零正用绢帕轻拭他袖口。暮风卷起石案上的诗笺,邬善突然按住飘飞的纸页,指腹摩挲着"冰心"二字低语:"零儿可知,前朝玉璇玑在《冰鉴集》中写过——"
他蘸取最后一点残墨,在纸背狂草:
"剖心为鉴,照见山河肝胆。"
最后一笔几乎划破宣纸,像要把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生生摁回胸腔。宋一零望着他发红的眼尾,忽然想起原书中邬善被构陷时,曾在狱中用血写就的绝命诗。那些字句,此刻正在她袖中暗袋的玉牌上隐隐发烫。
檐角铜铃忽被夜风撞响,惊碎一亭墨香。宋一零拢了拢鬓发,将诗笺收入鎏金匣:"今日这场'纸上鏖兵',倒是比围炉夜话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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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宋墨站在远处的回廊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凉亭中的两人。他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叮——宋墨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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