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翊的手臂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受伤的位置渗出一丝血迹,在白色绷带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救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迫感,"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刻:"如果我说,我知道这个案子的结局,你信吗?"
沈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有移开视线:"继续。"
"凶手会继续作案,直到......"我顿了顿,"直到你崩溃为止。这是他的真正目的。"
沈翊的瞳孔微微收缩:"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咬了咬嘴唇,"因为七年前的那个案子。"
沈翊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七年前,他还在警校时参与的一个案件,因为判断失误导致一名人质死亡。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还知道,"我鼓起勇气继续说,"凶手是当年那个绑匪的弟弟。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等待报复的机会。"
沈翊后退一步,靠在证物柜上。他的脸色苍白,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震惊。
"所以,"他苦笑了一下,"你是来拯救我的天使?"
"不,"我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辙。"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远处传来警笛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沈翊,"我轻声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请让我帮你,至少在这个案子上。"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如果我选择相信你呢?"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那就告诉我,"他向前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凶手会在明天袭击警局。他的目标是......杜城。"
沈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为什么是杜城?"
"因为杜城是当年案件的负责人之一。"我解释道,"凶手要一个个报复所有相关人员。"
沈翊立刻掏出手机,但被我按住:"现在通知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设下陷阱。"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傅莹,你真是个谜。"
就在这时,证物室的门被推开。杜城探头进来:"沈翊,你的伤......"
"没事。"沈翊打断他,"杜城,明天早上开个案情分析会。"
等杜城离开后,沈翊转向我:"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我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出计划。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让我心跳加速。
"很冒险,"他听完后说,"但如果真如你所说......"
"相信我。"我直视他的眼睛。
沈翊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擦掉我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血迹:"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战士。"
我笑了:"那你要不要和我并肩作战?"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成交。"
第二天一早,警局里一切如常。我和沈翊躲在监控室,紧盯着各个屏幕。按照计划,杜城会在办公室"加班",而其他警力都埋伏在周围。
"来了。"我指着其中一个屏幕。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人正推着工具车走进警局。
沈翊立即按下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目标出现。"
我们屏住呼吸,看着"维修工"慢慢接近杜城的办公室。就在他伸手掏向工具车的瞬间,埋伏的警察一拥而上。
"不许动!"
混乱中,我注意到"维修工"的右手伸向腰间。按照剧情,那里藏着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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