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柏源端着杏仁酪推门进来时,我正把奏折拍在崔望的请罪书上。
"咔嗒"
瓷盏轻叩案几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他今日换了绀青色常服,半指皮手套沾着御膳房的栗粉。
柏源:“刚蒸好的雪梨膏,霍将军特意从北疆捎的蜜。”
银匙在晨光里转了个圈,琥珀色糖浆顺着匙柄往下淌。他弯腰时颈间的红绳哨垂落,在我手背扫过细痒。
我:“你做的?”
他摘了手套露出结痂的刀伤,指节缠着新编的草绳。
柏源:“老厨娘教的方子,说能润嗓子。”
我舀了半勺还没送到嘴边,他突然伸手截住。
温热的唇擦过指尖,糖渍被他卷进唇间。
柏源:“试过毒了。”
他笑得毫无阴霾,仿佛刚才的逾矩只是忠心。
我抬脚踹他膝弯,却被他顺势握住脚踝。
柏源:“青砖凉。”
羊绒袜套上脚背时,我瞥见他腰间别着未成型的草编兔。
朝霞透窗而过,将他睫毛染成淡金色。
我:“过来。”
他单膝跪在软垫上,发带随着动作滑落肩头。我拽住他领口往下扯,皂荚香混着栗子甜扑面而来。
柏源:“陛下要治臣的罪?”
喉结在掌下滚动,我咬住他耳垂轻笑。
我:“治你试毒不敬。”
他呼吸骤然急促,却仍记得用手背垫着我后脑。
晨光在绫帐流淌成河,我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吻上那道横贯眉骨的旧疤。
柏源:“......”
常年握刀的手僵在半空,草编兔子"啪嗒"掉在脚踏上。我顺着疤痕往下啄吻,在唇角尝到雪梨的清甜。
我:“怎么不躲?”
他喉间溢出闷笑,突然翻身将我笼在阴影里。未束的长发垂落肩头,在锦被上铺成墨色河流。
柏源:“臣的命都是陛下的。”
指腹摩挲着我腕间红痕,那里还留着昨日他系红绳哨的勒痕。
晨风卷着落花扑进窗棂,他忽然抓起外袍裹住我。
柏源:“当心着凉。”
我拽着他领口把人拉回来,齿尖磕上锁骨。
我:“柏源。”
我:“我冷。”
他怔愣片刻,突然低笑着解开银扣。
温热的胸膛贴上来时,我摸到心口那道月牙形疤,三年前为我挡箭的旧伤。
柏源:“这样暖些?”
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麻,我仰头咬他喉结。
我:“笨。”
他忽然扣住我后颈,吻得比海战那日还凶。
红绳哨硌着锁骨发烫,草编兔子被碾碎在掌心,清甜的栗子香在唇齿间化开。
卯时的晨钟惊飞檐下雀鸟,柏源正跪着给我系玉带。银甲折射的光斑落在他眉梢,将那道旧疤映得发亮。
柏源:“摄政王旧党的流放令...”
他系绳结的指尖顿了顿。
柏源:“要换成鸩酒吗?”
我抬脚碾他膝头。
我:“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心软。”
他笑着握住我脚踝,指腹在踝骨画圈。
柏源:“臣只是想起斗兽场的老规矩——”
柏源:“咬过主人的狗,该拔了牙关进铁笼。”
朝服广袖扫过他眉骨时,我俯身贴近。
我:“那你该被关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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