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她家宁宁,不仅不害怕,还十分不待见当朝太师,不管是之前宴中弹琴,还是现在行猎射鸟,连番几次都没对先生露出一个好脸色,浑然不顾他当朝太师的身份。
不过,这也有些奇怪了。
宁宁自重生之后,便很是害怕谢先生,常常同自己说不愿在宫中伴读,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欺负宁宁。
直到有一次她从方妙口中得知,宁宁似乎唯独对谢少师有几分畏惧,平日也不怎么愿意去奉年殿学琴。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宁宁原来不是面对先生才拘谨,而是真的不待见谢先生。
沈芷衣担忧地望着姜雪宁,心事重重地想:不知宁宁这畏惧究竟从何而来?
(“咻”,箭矢擦着其中一只凤尾鹊的左翅而去!那鸟儿哀叫一声稳不住斜斜往下坠,掉在了草地上。)
(姜雪宁彻底没了母仪天下的架子,忍不住欢欣地叫了一声,忙叫身边的宫人去抓那鸟儿。)
(那鸟儿虽受了些伤,却还活着,于是姜雪宁将鸟悉心地养在笼子里,挂在屋檐下。从此阖宫上下都知道,皇后娘娘在坤宁宫养了一只漂亮的鸟儿。)
(那几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因为皇后娘娘笑起来很好看,那比鸟羽还艳丽的眉眼温柔地弯起来,便胜过那洛阳牡丹,灿灿地让人觉得心里花开了一片。)
可见,姜家的二姑娘做了皇后,有多滋润,陛下宁愿倾尽举国之力也要让自己的妻子展颜,就连满宫的宫人,都把娘娘的喜乐看作是自己的责任。
皇后娘娘若是开怀,阖宫上下都敲锣打鼓地到娘娘面前奉承去;
可皇后娘娘要是不高兴,阖宫上下便如乌云密布一般便垂头丧气,沉闷无比。
临淄王殿下待姜二姑娘宛若珍宝,将她养得富贵逼人,张扬无比,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就像那张牙舞爪的螃蟹一样,只差是能横着走了。
连面对谢先生这样的三朝元老,正一品大臣,都半点不退让,天底下还有哪个人能比姜雪宁活得更肆意。
做皇后的贪图富贵,当皇帝的爱妻如命,这又怎么算不得是心意相通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令天下人艳羡的帝后,是如何走到两不相见的地步呢?
而临淄王本人已然明了,他清透的眉眼流露出了一丝遗憾,也许姜二姑娘看那只困在金笼里的鸟雀,就像看到了她自己。
二姑娘连书法都偏爱行草,练不惯那些规整的楷书,字如其人,他们又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他又怎会不清楚她的真性。
她本该是天空中飞过的鸿雁,是乡野间自由的清风,是源源不断的流水……就同燕临一样。
哪怕那个自己对姜姑娘再好,一旦她看透皇权富贵不过是华丽一点的牢笼,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只怕落在他身上的那半点心思也无了。
他又岂能不遗憾呢?
他第一次这样情深义重的喜欢一个姑娘,也曾八抬大轿,昭告天下娶她为妻。
本以为会两不相负,白头偕老,可最终还是他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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