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深夜里,寒风吹的门窗框框作响,寂静的御书房烛火摇晃。
“你说想听孤曾经的故事...”
看着屏风后的人影,百里殊眼里闪烁着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后扬起一抹笑意。
“你倒是大胆,孤的往事也要过问...”拿起书架底被压着的箱子,虽压在最底下,却没有积染灰尘。
拿出许多书卷,缓缓展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各种各样的字体,“这些东西...孤倒是好久没有看过了。”
声音带着苦涩,手指轻轻抚摸着书卷上的那些字体,过了许久,才开口诉说着当年他们每个人的故事。
“沉然...孤的宰相,”轻笑了一下,“这小子从小就爱读诗书,参透这世间的大道理。”
像是陷入回忆,一个书生气温和的脸,浮现在眼前,又想到如今做宰相严肃模样的沉然,忍不住发笑。
“他啊...从进书院时就爱看诗书,说着要看尽世间风景,每到一处就写出一首诗,想让世人可以看着他的诗,就像是一同看过这万千风景。”
当年拿着诗书敲打他的少年仿佛站在他眼前,说着心中志向的样子真是肆意潇洒。
“只不过在那年之后,便被困在这朝堂里,与孤一起为国为民,这游历一事便放下了。”
像是叹气又像是轻笑,最终都化作雾气消散空中,空气都好像变得更加寒冷。
“沉鸢,她啊...”想起那个总爱装扮靓丽的大小姐,抬手捂着嘴轻笑。
“她偏爱打扮,首饰可以装满几大箱,活泼但也不娇蛮,她倒是总爱叽叽喳喳的,可以说许多事情。”
眼前突然浮现一个穿着艳丽石榴裙,头上戴着许多首饰的少女,双手叉腰的娇蛮训斥他的样子,真是大小姐的样子。
“如今...倒是已为人妇,有着一儿一女,倒也算...幸福吧...”
幸福二字在嘴里嚼了一圈,还是吐了出来,带着几分沉重。
“不说她了,和你说说段轻珏吧...”像是想着什么有趣的,拿出书卷摆到面前。
看着记载,笑意在脸上缓缓僵住,“这岁数长了,孤记性也倒也是差了”苦涩的摇了摇头。
“他是当年书院太傅的儿子,就他同孤最为要好,课堂上捣乱,经常同孤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都是他同孤一起。”
想起那年往事百里殊脸上笑意渐浓,却又带着几分苦涩,“可是后来都变了...他如今,如果从那年算,地府投胎如今也又十六岁有余,是孤的父皇对不住他。”
泪水滴落在书卷上,泪痕旁边有着许多新新旧旧的泪痕,仿佛每到这一页都会落泪。
“他曾经的愿想也只是想要简单的活着。”
百里殊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清了清嗓子,“你倒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孤如此狼狈的模样。”
又拿出一个书卷,“许馨颜,这是一个有思想的女子,可是偏偏在这个朝代...”
看着书卷上的画像,又叹了一口浊气,“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同沉然一般喜读诗书,他们二人还有一段往事呢...”
像是在诉说着一个玩笑话,“馨颜她啊,总说要为女子开僻道路,不被父母媒妁所束缚...最后却又被迫因为家国去和亲,说着和亲其实是殉葬罢了...”
笑容苦涩,嗓音有些哽咽,烛火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要熄灭,百里殊察觉寒意拢了拢衣襟。
“女子...想要掌握姻亲谈何容易,不过孤倒是做了个好事,如今下了召令让世间女子都可以自由选择。”
“可是,太晚了...”
抬头看着窗外的繁星,每个星星都有着自己的归宿,一闪一闪的,用微弱的光茫照耀世间。
“最后一个同学,这是孤最佩服的女子,可以说她最不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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