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曼陀的闺房里,暖融融的光线却驱散不了她满心的思虑。昨晚宴会与宇文护的相遇,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让她难以平静。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后,独孤般若推门而入。她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淡粉色的丝绦,越发衬得她身姿婀娜,气质高雅。“曼陀,你可起了?”般若轻声问道。
曼陀连忙起身相迎,“姐姐,早。”她微微欠身,眉眼间带着几分期待,似乎盼着般若能带来与宇文护有关的消息。
般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曼陀,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曼陀,今日唤你,是有要事相商。父亲已与陇西李家定下婚约,不日便要为你和李昞完婚。”
曼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正整理着的帕子也不自觉地滑落。“姐姐,为何如此突然?我……我不愿嫁去李家!”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抗拒。
般若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曼陀的手,“曼陀,你我皆知,这婚约关乎家族兴衰。如今局势动荡,与李家联姻,是为我们独孤家寻得的一道保障。”
曼陀咬着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姐姐,难道我的幸福就要为家族牺牲吗?我不甘心!”她脑海中浮现出宇文护冷峻却又带着别样魅力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般若看着曼陀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深知家族责任重大,“曼陀,你且忍耐。这世间女子,谁又能全然为自己而活?待日后时机成熟,姐姐定会帮你。”
曼陀心中一阵绝望,她甩开般若的手,站起身来,“姐姐,你口口声声说为家族,可你自己呢?你一心想当皇后,实现那‘独孤天下’的预言,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般若被这话刺痛,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曼陀,我承认我有野心,但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独孤家。你若嫁入李家,日后也能凭借李家的势力,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
曼陀冷笑一声,“李家?李昞不过是个平庸之人,嫁给他,我如何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她想起宇文护在宴会上的风采,那掌控一切的气势,与李昞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正争执不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通报声,“宇文太师到访!”
曼陀和般若皆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曼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般若的眼神中则多了几分警惕。
“快,曼陀,整理一下仪容。”般若连忙说道。
曼陀匆匆整理好衣衫,随般若来到前厅。只见宇文护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宇文太师,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般若微微欠身,恭敬地问道。
宇文护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曼陀身上,“今日路过贵府,想起昨日与曼陀姑娘相谈甚欢,特来拜访。”
曼陀脸颊微微泛红,心中却涌起一股甜蜜。她抬起头,迎上宇文护的目光,轻声说道:“太师客气了,曼陀也正想着太师呢。”
般若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觉不妙。她知道,宇文护身份特殊,若曼陀与他牵扯过深,恐怕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太师,曼陀不过是个小女子,能得太师垂青,实在是她的荣幸。只是,她近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陪太师畅聊了。”般若委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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