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凉快石头砸在了我和石头面前,然后又弯腰继续捡石头……黄金暴怒,刚要说话却被石头拉住了,石头收起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换上了一副胆小怕事的表情,一边推着黄金上车,一边给我使眼色,然后说道:
“大爷……诶大爷……别扔了别扔了,我们走,马上就走……大爷诶,别扔啦!”
事情的发展很莫名其妙,不过既然石头这样表示了,那我和黄金也不好在硬来了。石头比我们了解的多,他肯定知道一些东西。
我们三个上了车,老头还在旁边叫骂,石头连连说好话道歉,然后发动汽车开走了。后视镜里,老头儿还在骂,跳脚骂,似乎越骂火气越大,甚至还朝我们使劲扔了两块石头。不过石头把车开的挺快,距离越拉越远,老头儿的石头并没有砸到车上。
汽车一直开到主路上,然后又在主路上开了两步路之后才转进了另外一个小村。石头显然早有想法,他知道要去哪里,汽车一路不停,直接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这家是这个村儿的村长家,跟咱们也算个远亲,你很少回来也不怎么走亲戚,所以你不知道。”
石头说完,熄火停车,带着我和黄金推开了大门,来到了这户人家的院中。
“叔儿,在家吗?”石头大声叫道。
“哎!”屋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应道。紧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出现在了门口,一见到我们三个,笑呵呵的便迎了过来。
“石头啊,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你叔儿出去了,也不知道忙什么呢。这两位是你朋友?快进屋……”她很热情,这是淳朴的热情。
“婶儿,这是唐叔家的,这个是他同学,我们路过这,想去十三王爷陵转转,结果让一个老头儿给轰出来了,这不想着来您家问问,那边出什么事情了?”石头也没拖沓,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只不过稍微改动了一些细节。
石头要是不说,我和黄金还真搞不清楚来这里的目的。他说出来之后,我俩也就明白了。
“你们也是……哎,走屋里说屋里说……”
看这位阿姨的表情,显然她知道一些东西,可也不太愿意说出口。估计,如果不是石头领头过来,换做是其他人,什么东西也问不出来不要紧,没准还会被忽悠一下。农村的乡里乡亲就是如此,谁家来个陌生人乱打听,谁也不会乱说,担心会害了自己的亲戚朋友。
跟着阿姨进屋之后,我们被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阿姨从屋里拿出几个大苹果,又给我们倒了点茶水之后,这才在我们三个的连声客气中坐了下来。
“婶儿,那边到底怎么了,今天过去的时候,满地的纸钱,铺了一层了快……”石头也没客气,拿起个苹果咔嚓就咬了一口,一边嚼着苹果一边说话。
“轰你们的老头,是不是个子不高,弯腰驼背的厉害……”这位阿姨没有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不过骂人的时候到底底气十足!”石头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知道黄金有没有注意,虽然我们跟那个老头儿也算面对面的说了两句话,可我并没有在意这个老头儿的外貌,我记住的只有他满脸的皱纹,和瞪得通红的眼睛。
“当然底气十足,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心了!”阿姨一拍大腿,又立刻抬起手指着十三王爷陵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
“啊?吃人心?玄乎了吧?”石头配合着阿姨的表演,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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