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第一束阳光照亮了村口的古树,树上挂的木牌上,字迹清晰可见“唐废土,贞观二十三年”。
不远处,一间漏风的棚屋孤独站立,房顶破了个大窟窿,每当刮风,就像在演奏咔嚓咔嚓的交响曲。
有个小豆丁,瘦得跟竹竿似的,躺在一块硬邦邦的木板上,他伸了个懒腰,背上小篮子,晃晃悠悠地往河边挪去。河水冰得他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河面上映出一个伤痕累累、衣服破破烂烂、嘴角挂着哈喇子的小家伙。
“这就是我,林小北吗?”小豆丁吐掉嘴里脏兮兮的水,小声嘀咕,然后对着蓝蓝的天空扮了个鬼脸。他把破衣裳裹紧,迎着寒风向野猪岭出发,目标是山上的野菜,填填他那咕噜噜叫的肚子。
废土村这个偏僻的小村子规矩松散,婚丧大事也不讲究繁文缛节。村民们种田织布,日子过得朴实无华。村里的资源稀缺,连老鼠都得四处觅食,生活不易啊。
土鳖路,路面上坑坑洼洼,是全村唯一的出路,马车经过就像在进行极限颠簸挑战,因此又被亲切地称为“下马路”,走一趟就得修一次。
今天,一群小伙伴在土鳖路上集合,要到隔壁王村吃酒。其中有位圆滚滚的小孩子,名叫胖熊,他爸爸是铁匠陈牛皮。此刻小胖熊有些激动:“小伙伴们,大喜讯!幽谷宗开始招生啦!”
“喜个头啊,那是招天才的,咱们去了就是自找苦吃。”孙康耳朵虽小,却伶牙俐齿,他是赤脚医生孙侯的后代,像只小狐狸。
突然他瞄见林小北从土路那边走来,眼珠子一转,小声问伙伴们:“你们说,这小子该不会也想去碰碰运气吧?”
“这小萝卜头,大家都叫他小骨头,才九岁,白天跟狗狗抢骨头,晚上在垃圾堆里翻找晚餐,天天被欺负。”不远处站着个瘦瘦的男孩,叫杂毛,他一脸不屑:“就算他爸妈还在,也没多大关心。他去幽谷宗,简直就是个大笑话。搞不好还没到山门,就被野狗分了。”
“小骨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耍呀?”孙康眼珠子滴溜溜转,甜言蜜语地对林小北说。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旦林小北上钩,就把他的童年囧事全抖出来,开个欢乐吐槽大会。
“还是算了吧。”林小北用小指头抠抠耳朵,自顾自地往前走,他对孙康的幼稚把戏早就免疫了。
孙康眼见林小北要溜,心里有点不爽,准备的一大箩筐脏话憋得他胸口堵得慌。
这时,“噗嗤”一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酸爽的气味,差点把他昨晚的晚饭熏吐出来。
“唉,怎么这么香……不对,怎么这么臭!”孙康正准备发飙,突然发现自己才是“香气”来源,又放了个屁。
“这不行啊,孙大侠怎么能自己放屁,这太没面子了,得找个替罪羊才行。”孙康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胖熊哥,你看这小骨头,从你身边经过,连声招呼都没打,还顺便放了个连环屁,这是什么意思嘛?”
胖熊已经被花生壳呛得头晕眼花,懒得分析原因,一听孙康的话就附和:“小骨头,你这是自找苦吃。”
一场尘土飞扬的混战瞬间上演,胖熊和林小北扭打在了一起。
林小北心里想,骨头快散架了,解释也没用,他瞅准时机,拳头差点碰到胖熊的鼻子,但在最后一秒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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