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漓月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她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身上盖着绣有祥云纹样的锦被。透过半开的窗棂,能看到外面飘落的粉色花瓣,像是一场温柔的雨。
这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博物馆参观一场古代文物展,最后停留在一幅名为《桃花庵》的古画前。那画中的桃花开得极盛,层层叠叠的花瓣仿佛要溢出画框,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然后就到了这里。
沈漓月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襦裙,布料柔软顺滑,显然是上等的丝绸。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与她原本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加精致动人。她伸手摸了摸脸颊,镜中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不是梦。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桃林。正值花期,粉白的花朵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隐约还能听到梵音阵阵。
沈漓月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走去,脚下落满花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上。转过一道回廊,她看到一座凉亭,亭中坐着一位白衣公子。
那人背对着她,正在抚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拨,清越的琴声随着花瓣一起飘散在风中。他身姿挺拔,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
琴声戛然而止。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男子的声音清润如玉,带着几分慵懒。
沈漓月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根枯枝。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刚要开口,却见那人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感觉呼吸一滞。
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目如画,鼻若悬胆,唇色淡如樱瓣。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极深,像是盛满了星光。
"在下裴溪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站起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
"我......"沈漓月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她环顾四周,看到满园桃花,灵机一动:"我叫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裴溪之轻笑一声,"倒是应景。"
他的目光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眉头微蹙:"姑娘为何不穿鞋?春寒料峭,当心着凉。"
沈漓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脚。裴溪之已经解下自己的外袍,铺在石凳上:"请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裴溪之在她对面坐下,继续抚琴。琴声悠扬,沈漓月渐渐放松下来。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裴溪之突然问道。
沈漓月心里一惊:"何以见得?"
"姑娘的官话带着几分异乡口音,衣着打扮也不像本地人。"他顿了顿,"最重要的是,这桃花庵是皇家寺院,寻常人不得入内。"
沈漓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她站起身:"抱歉,我这就离开。"
"且慢。"裴溪之按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微凉,触感却让她心头一颤,"姑娘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不如让我为你抚一曲《桃夭》如何?"
不等她回答,琴声已经响起。这一次的曲调更加婉转动人,仿佛诉说着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沈漓月不知不觉听得入了神。
琴声渐歇,裴溪之抬眸看她:"姑娘可喜欢?"
沈漓月点点头,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裴溪之神色一变,迅速起身:"有人来了,姑娘快随我来。"
他拉着她的手,快步走进桃林深处。沈漓月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们在桃林中穿行,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一场粉色的雨。
突然,裴溪之停下脚步,将她拉入怀中,躲在一棵粗壮的桃树后。沈漓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桃花的甜香,让她有些眩晕。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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