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云:“哎呀,你还算个人吗?咱们的女儿被她们这么拖着走,难道你不心疼吗?万一拽坏了胳膊,变成残废,那可怎么办?这些臭表子也太心狠手辣了。”
香云气的咬牙切齿,狠狠骂道。
她在丈夫旁边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当债主拖着他们的女儿走到近处时,苏打水和王香云连忙转过身去,假装做起了别的事情。幸好两个大妈没认出他们,那样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去了。
苏玉莹: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苏运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甩开两个妇女的手,奈何两个妇女身强如牛,力大如牛,怎么甩也甩不开。
苏玉莹:你们再不放开我,我的胳膊就要被你们扯断了,到时候谁还你们的债务?
两个中年妇女一听,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松开了苏玉莹。
中年妇女:小丫头,别想着耍花样,你要是今天不把钱还了,我们就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苏玉莹一听到她们要把自己送到派出所,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苏玉莹: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们的,我现在就去找学校辅导员,休学,然后出去打工挣钱还你们。
中年妇女:现在大学毕业都不好找工作,你刚上大学去哪里挣钱?
一位中年妇女揪住苏运莹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
苏玉莹:我去饭店刷盘子。
中年妇女:那才挣几个钱?你父母欠我们九万块钱。刷盘子能挣到猴年马月呀?
中年妇女:去江城有钱人家做保姆吧,挣钱快一点。
听到保姆二字,苏运莹脸色一僵。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更没有接触过有钱人,电视里看到过保姆如何在有钱人家做保姆,看人脸色,听人随意的呼来喝去,卑微如狗。
中年妇女:怎么啦?不愿意啊?当保姆怎么了?管吃管住,工资又高,还委屈你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呀?
用一位中年妇女尖着嗓子大叫。
中年妇女: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想去当保姆,这有钱人还不一定要你呢!
另一个中年妇女翻着白眼,一顿冷嘲热讽。
苏玉莹:我去!我去做保姆!
中年妇女:好,这是你自愿的,你同意去工作。这是还债协议书,拿到工资以后,你愿意马上来找我。在印泥上蘸一下手指,使劲按个手印吧。
债主把两张纸递到苏玉莹面前。
苏运莹哭丧着一张脸,犹豫不决,自己像签了一份卖身契,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中年妇女:还不赶快按手印签字,想反悔呀!
不等苏玉莹说完,一个中年妇女就握住苏运莹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然后强迫玉莹在协议书上签了按了手印。
事已至此,苏运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自己父母欠的债,如果自己不还,父母就要坐牢。虽然她特别不想去休学打工,但是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坐牢。
办理完一切手续,苏玉莹整理好衣服,背上书包,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村里的小路上。她的心里乱极了。如果痛痛快快大哭一场,说不定心里能舒服些,可是她郁闷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她无可奈何,就只好这样忧郁着,坐在长满狗尾草的小路上。看着蘸过印泥的手指,她感觉自己无比可怜。为了彻底去除印泥的痕迹,她用力在草地里揉搓手指。可是不但红色没有去掉,又染上了淡绿色的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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