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付了钱拿起药便走了。
回春生在整个镇里响起名声来的时候,已是夏天。
晚春时还有人陆陆续续地感染,那天来医馆买药的尹春姑娘回家后给家中阿姊喂了两次药后姐姐丽春就转醒了。
“我买了三包那回春生还怕不够呢!没想到两包阿姊就醒了,第三包用完后就痊愈了,我家阿姊身体弱不禁风的,染上风寒一般很难好起来,没想到这回春生这么好用。还是那睡美人配的药方。”
这春花两姐妹买回春生的事情不到两日便传开了。方圆十里得了此病的百姓都赶着来江月的医馆买药。
洋菊医馆自然赚了不少,在夏季百姓们都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江月打算带着沈生上山采药。
远处的墨山重重叠叠,近处的泉水叮叮咚咚。梯田一步步向上爬,竹林穿风过,江月药篓上挂的绿色小铃铛响声在墨澜山上清幽回荡。
“这山路你会不会走不惯啊,慢点。”江月轻轻推了他一下,刚刚沈生差点一脚踩进蛇洞里。
一路跟着江月上山采药,听着江月絮絮叨叨的讲摘药草的注意事项,沈生看着走在前头蹦蹦跳跳的绿衣女子,摇摇头笑了。
江月发髻上的两根丝带和小铃铛的颜色如出一辙,随风飘动。
江月见他没有应她,不满地转过了头:“喂,沈生,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沈生见她转过来连忙移开了视线。
这小动作仍被江月捕捉到了,以为他是心虚了。
“你还真没听啊?”她干脆转过身来倒着向前走,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你小心点。”沈生说。
“哈?这山路我走了有百八十次了吧,你放心好了,还有,你刚刚为什么……”江月仍然倒着走路,身形忽然一颤,被一块石头绊倒了。
“江月!”沈生刚刚只顾着看江月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已是尽头。
江月摔出去,沈生伸手猛的一抓,和她一起掉下去了。
要死了?
江月闭上眼睛,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又睁开了眼。
是沈生。
他紧紧地抱住江月,将两人的位置置换,如果他们摔在地上的话,那么沈生将会倒在地上,而江月则压在他的身上。
空中就一秒还不及的时间。他们落了地。
幻想里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他们双双睁开了眼,江月还压在沈生的身上,沈生也仍紧拥着绿衣女子。
是花海呢。
实在是太美了。
到底是人美,还是花美,白秀秀想不清楚书里的这段话。
初夏的风又暖又凉,像他给她亲手做的簿荷糕饼。阳光撒在他们两的身上,江月躺在他的身侧。良久,江月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安静。
“野菊满土地,蝴蝶花间戏。”女子甜美的声音藏在风里。
“佳人在身旁,赴死又何妨。”沈生抬眼看向她。
江月忽然收起了笑容,就这样和他对视了很久,很久。
书里的这一页被什么东西打湿了。
是泪水吗?白秀秀想。
野菊满土地,蝴蝶花间戏。
佳人在身旁,赴死又何妨。
赴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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