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2-2)

片刻之后，刘万水咕哝一句，周玉国，程家来，你们俩好像对我有看法啊，我咋惹着你俩了，念这么些年书，还真少有人跟我刘万水合不来哪。

周玉国和程家来没吱声。其实他俩都没有睡着。

先睡着的是刘万水。刘万水一睡着，呼噜声就从鼻孔里铿铿锵锵地跑出来。本来程家来和周玉国睡意蒙眬，正迷迷糊糊地向梦乡靠近，经刘万水节奏有力的鼾声一折腾，竟渐渐清醒过来。

刘万水！刘万水！周玉国气呼呼地喊了两声。

刘万水鼾声依然。

周玉国耐不住性子，用脚踢他。

咋了！咋了！惊醒的刘万水神经兮兮地吆喝。

咋了，你打呼噜打得人睡不着觉！

我打呼噜了，我咋没听见？刘万水理直气壮。

你打呼噜你咋能听见，倒真希望你能听见，你要能听见别人还不会被吵醒哪。周玉国更来了气。

程家来也正在气头上，一听两个人的争吵，失声笑了。

最后还是程家来和周玉国软了下来。

程家来说，刘万水，不是我俩成心和你过不去，你这呼噜响得太厉害了，要不，你先看会书，等我俩睡踏实了你再睡？

刘万水挺难接受，犹豫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你俩先睡吧。

其实程家来和周玉国还没有入睡刘万水就已睡着了，只是鼾声似乎比起先响得谨慎些，再加上两个人确实困了，渐渐的，两人迷迷糊糊地飘进各自的梦乡。

清晨起来，刘万水主动去端洗脸水，把水放在脸盆架上后，一个人坐在床头不声不响地看书。

刘万水，你咋不快洗，别人还等着洗哪。周玉国边系腰带边催促刘万水。

你俩先洗吧，我给你俩端的。刘万水继续坐在床头看书。

周玉国和程家来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洗完脸，三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东的院子。刘万水走在后面，很自觉地掩好院门。刘万水做这个动作时，程家来和周玉国又是相视一笑。之后，三个人谈话的气氛逐渐变得和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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