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碎的月光 (2-1)

叶笙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自从那天在小树林后，顾沉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他会等她一起上学，会在课间给她带热牛奶，会在放学后陪她去图书馆。

可是叶笙总觉得不安。每当顾沉看着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在周五的文艺汇演上达到了顶点。

叶笙坐在礼堂里，看着台上的顾沉。他穿着白衬衫，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熟悉的《月光》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却让叶笙感到一阵心悸。

她能看见顾沉眼中的情绪，温柔中带着几分怀念。那不是对她的感情，而是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演出结束后，叶笙在后台等顾沉。她听见脚步声，抬头却看见林芷站在门口。

"叶笙，"林芷微笑着走近，"我们能聊聊吗？"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点点头，跟着林芷走到走廊。

"你知道吗？"林芷靠在墙上，目光落在远处，"顾沉以前从不在人前弹《月光》。"

叶笙的手指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林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

"那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林芷继续说，"每次我想家的时候，他都会弹给我听。"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顾沉弹琴时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叶笙，"林芷突然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叶笙愣了一下，却听见她说："谢谢你陪在他身边。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进叶笙的心里。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对不起......"林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

叶笙摇摇头，挣脱她的手。她转身跑出走廊，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跑出礼堂，跑过操场，最后停在小树林里。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像是破碎的梦境。

"叶笙！"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笙浑身一僵，却听见顾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为什么跑？"他的声音有些哑。

叶笙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她能感觉到顾沉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顾沉......"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顾沉愣了一下，却听见她说："是我，还是林芷？"

空气突然安静了。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叶笙......"顾沉伸手想碰她，却被她躲开。

"回答我。"叶笙抬起头，眼泪在月光下闪着光。

顾沉的眼神闪了一下，却还是说："是你。"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揪紧了。她能看见顾沉眼中的情绪，温柔中带着几分愧疚。

暗恋并止于盛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