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的邪事
我叫赵阳,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打小在靠山屯长大。靠山屯不大,百来户人家,四周环山,一条小河从屯子前蜿蜒而过。屯子里的生活宁静又质朴,可在这片黑土地下,藏着的诡异事儿,就像冬天的雪,一桩接着一桩,数都数不清。
我家隔壁住着王二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无儿无女,就靠屯子里大伙平日里帮衬着过日子。王二伯没啥特别的本事,就会点扎纸活儿,村里哪家有个白事,都找他扎些纸人纸马、金山银山的。他扎的东西那叫一个栩栩如生,眼睛一瞪,就跟活了似的,小时候我没少被他扎的纸人吓得夜里不敢出门。
那年冬天,出奇的冷,北风呼呼地刮,像刀子一样割人脸。屯子里的老猎户孙大爷突然去世了。孙大爷在屯子里那可是德高望重,年轻时靠打猎养活了一家人,老了还经常给我们这些小辈讲山里的故事。他这一走,屯子里的人都很难过,纷纷前去帮忙料理后事。
王二伯自然也被请去扎纸活儿。他在自家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没日没夜地干了起来。没几天,纸人纸马、金山银山就摆满了一院子。那些纸人,眉眼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眼睛,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着你,让人心里直发毛。
出殡那天,天阴沉沉的,整个屯子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后山走去,王二伯扛着他扎的纸人走在最前面。一路上,纸钱漫天飞舞,哭声此起彼伏。到了坟地,众人忙着填土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那风来得毫无征兆,吹得人睁不开眼。等风停了,大伙发现,王二伯扎的纸人竟少了一个。
大伙都觉得奇怪,可这忙着下葬,也没心思细究,只当是被风刮跑了。可谁能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当天夜里,屯子里就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动物的哀鸣,隐隐约约,时断时续。我被这声音惊醒,吓得用被子蒙住头,大气都不敢出。第二天天一亮,就听见屯子里炸开了锅,原来刘婶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脖子上都有两个血洞,鸡血被吸得干干净净。
大伙都觉得这事透着邪乎,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说可能是山里的野物干的,可这大冬天的,山里的动物大多都躲起来冬眠了,哪会出来祸害人。
就在大伙议论纷纷的时候,王二伯却病倒了。他整个人高烧不退,嘴里胡言乱语,一会儿说看到了死去的孙大爷,一会儿又喊着纸人要来找他索命。屯子里的大夫来看了,也摇着头说没法治,让准备后事。
我心里害怕极了,可又惦记着王二伯,就壮着胆子去他家看望。一进院子,就感觉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院子里还摆着那些没烧完的纸活儿,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像一个个幽灵。
我走进屋里,看到王二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深陷,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我走到他床边,轻声叫了句:“王二伯。”他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阳子,救我……纸人……是纸人……”还没等他说完,就又昏了过去。
我吓得浑身发抖,挣脱开王二伯的手,转身就跑。回到家,我把在王二伯家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脸色凝重,沉思了片刻说:“看来这事儿不简单,恐怕和王二伯扎的纸人有关。当年你爷爷也跟我讲过,扎纸活儿这行,有些规矩不能破,不然会惹来灾祸。”
我好奇地问:“啥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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