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生,趁着还有人没追上来,你快逃……”她说。是她自私,一人跑到这里,那帮贱人找人告诉沈生自己被捕了,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他的软肋,所以她才逃,许是她太想他了,脚步不受控制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遇见沈生,她并不惊讶,她想笑着过去打声招呼,想告诉他自己没事,想告诉他这一个月里她有多难熬,可是,是她害了他。
她爱他。她害他。
沈生的手冻僵了,他才不会逃,他们说过要同生共死。
沈生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尤其是在江月身后那人摘下面具以后。
他要疯了。脑海里的记忆从遥远的前世今生翻涌而来。
他是沈一清。
不,他是沈生。
他才不要被抓回去做那个工具沈一清,他要做江月一人的沈生。
直到女子的鲜血滴落在他的手掌心,直到江月倒在野菊上,他才恍惚过来。
他一拳朝着姜良打过去,却被他的刀刺穿了手掌。
“你找死?”姜良皱眉。
沈生没有说话,理智冲破了他的牢笼,他一拳又一拳地打过去,躲过姜良的锋刃,鲜血淋漓的手掌朝着姜良的腹部打去。
姜良的腹部衣物被撕裂,鲜血染上了他的血肉。
恶心。
姜良被惹恼了,一刀捅向沈生的心脏。
“你不会以为我不敢杀你吧?”
没关系,在江月倒地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心了。
可是还是好痛啊,江月。
疯了。
疯子。
鲜血滴在菊花上,刹那间疯长化作血色囚笼。整片花海在风雪中化作一片红。
是血菊。
以血为祭,以花为器。
姜良被包裹在血色囚笼里,淡淡的野菊香气迎面扑来,和着风雪,像淬了毒的蜜糖,甜蜜而危险。
沈生抱起江月,女子面上苍白,眼角挂了滴眼泪,已经结成冰晶,血色染满了衣杉,两人的发间都落满了雪,在腰间的绿红铃铛的叮叮声中,一对情人于风雪中消散。
他日若是共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心痛身痛,没关系,这一次,至少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
白秀秀蹙了蹙眉,合上这本书时,外头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日若是共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么。
很感人的故事,可惜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什么医理,还好她只是随手翻翻,并无认真地看。
浪费时间。
可当她望向窗外时,眼睛也有些发酸。
她怎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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