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天空下着绵绵如丝的春雨,白秀秀坐在书案前提笔不知写着什么,望着窗外的雨色,心情复杂。
就在她走后的三年里,家门被灭。
妹妹擅长诗文,人也是极其聪明,就算被调换了试卷,她也绝不会因此而去寻死。许婉晴身体素质很高,家里有一年冬全家染上瘟疫,她带个面罩送药送饭仍然无事,怎会突然在报官的路上发病而亡?以及白府的走水,依星璇后来拿银钱问来的情报说是从西院起的火,西院是白修宜的院子,里边人手众多,会无人发现院中起了火吗?且若是燃起的是西院,为何路过东院的外墙时上的砖石全部变色?而外院的桂花树上又为何会有炭火的痕迹?
怎会如此呢?勾圈点画之间,墨笔在上面留下来一笔粗画。一家四口的小人儿画上,她将自己涂掉了。
白汐汐擅丹青,让她画许会将这小人画画的更好。
“星璇,我们明儿进京罢。”
“姑娘三思,这几日京中可不太平啊,叛军四处逃窜,实在危险。”星璇将一碟桂花糕端进来,摇摇头道。
“无妨,叛军而已,能奈我何?”白秀秀笑了笑。
星璇笑起来,点点头出去收拾东西去了。
一味药,添点药草便是救死扶伤的良药,若添点与之相反的药草,便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白秀秀起身从行囊里拿出药臼和药杵,笑着摇了摇头,儿时回忆汹涌,在脑海里源源不断地回放。
一女孩和父亲坐在书案前言语。
女孩指着医书笑:“爹爹,这药方真有趣,将来我定要学医,治好爹爹和天下百姓的病!”
男子不知说了什么,笑了笑,摸了摸女孩的头。
如今是做不了良医了,白秀秀笑容苦涩。
她想救天下的儿时梦,早就烂在昨夜的湿漉漉的枕子里了。
她需要真相。
她要凶手血债血偿。
*
长安城的一暗巷里。
“你来了。”
“没空和你寒暄。”唐轩宇摆摆手微笑。
“唐轩宇,说了几百次白天莫要来暗巷,你一闻名京城的唐小将军,来这地儿像什么话。”钱磊翻了个白眼。
“今年唐朝明去,我不去打。”
“要是刘锋在,又要说你了。”
“我要的东西呢?”唐轩宇懒得跟他废话,伸手问他。 “没有。前几日叛军进京,为首的青枫上凉山把庙里的密信拿走了。”钱磊摆摆手。“又是叛军?”唐轩宇收回手,倒也不恼,墨色的衣袍在风里抖了抖,少年面容俊朗,摇摇头无奈笑笑,又问:“近日叛军的动向如何?”“许是被你打怕了,都四处逃窜,估计准备离京了,要蹲密信去昌宁山蹲着吧,那里的乱葬岗无人看守。”钱磊答。
唐轩宇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塞进钱磊的手里。“梦琴给你的,走了。”语罢朝着巷口走去。
身后的黄衣少年爽朗的笑笑,宝贝似的将信藏进袖口。
*
翌日,长安城外的一处村庄。
“姑娘,前面就要到了,咱们在这里找个客栈歇息歇息罢。”星璇说着,手上为白秀秀绾发。
白秀秀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面前的姑娘挽着双云鬓,身着青莲色的糯裙,看着也是个小姑娘模样,脸还未张开,带着些青涩的柔美。
“进京后你还要跟着我么?”白秀秀问。
“姑娘这是什么话……”星璇的笑容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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