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寒在青玉走后又看了姚秋白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他好像从始至终都不了解姚秋白这个人,他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冷漠到过于平淡。可每当他看见姚秋白对姚修竹的笑,他就很不爽,像是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姚秋白的眼睛太干净了,在这如同染缸的朝堂中,像一弯明月,那么明亮,那么透彻。但姚秋白并不是那种正真的人善之人,他能接受这世上的肮脏,也能接受这世间的美好,就如一个看客平平淡淡看着一切,即使深陷其中。可这朝堂之中怎能容忍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对照着那帮手染鲜血的大臣即皇帝?
林竹寒突然觉得很累,姚秋白太难看透了,使他摸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姚秋白,他像雾一般,看得见摸不着。离他很近,但又很远。林竹寒叹了口气,转身上马,不再去想。
“驾!”林竹寒一甩马鞭,背上背着弓箭,向森林深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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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少卿,皇上传您呢。”德福语气恭敬,示意姚秋白随他而去。
姚秋白不动神色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但还是点点头,随着德福而去。
天气转凉,风带起来落叶,掩盖着危险的气息。
“姚少卿请进吧!”
姚秋白踏进营帐,跪下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林文卓端坐上首,垂眼审视着姚秋白许久。
姚秋白没等到宣旨,就接着跪着,跪得双膝生疼。
“起来吧。”林文卓淡淡开口,好行姚秋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姚秋白起身的瞬间差点一个趔趄,但又硬生生稳住身形,不见失礼。
“姚爱卿你对五皇子怎么看?”林文卓话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姚秋白心中无语,默默地有跪下去,回避着。
林文卓横眉一竖,不怒自威道:“姚爱卿这是何意?”
姚秋白叩首:“皇上息怒。”
林文卓冷笑道:“息怒?何怒?”
姚秋白只是跪着没有答话。
这个话不管怎么答都是死路,姚秋白曾是林竹寒的伴读,这个情分怎的不让林文卓怀疑?这个身份就是林文卓的一根刺,扎在林文卓心中,他不可能把信任放在一个曾是自己想害死人的身边人,尽管他们已经分崩离析,早已没有感情,但他还是不放心,不能放心的去用姚秋白。
对于姚秋白的沉默,林文卓显得无可奈何,他眼中有恼怒。他沉寂了会,淡声道:“既如此你便会去思过,禁足七日。”
姚秋白暗松口气,叩首谢恩:“臣遵旨!”
林文卓摆摆手,让姚秋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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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中。
林竹寒手持弓箭,瞄准一只梅花鹿,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正中梅花鹿。
林竹寒勾勾唇角看向身旁记录的小太监,小太监心领神会记录道:“五皇子射中梅花鹿一只。”
就在这时,秋风拂动,秋叶卷起,迷失方向。
林竹寒目光郑重,看着远方,耳听八方,细细听这四面的轻微到不寻常的脚步声。
小太监发觉不对,望着林竹寒,却不敢开口。
林竹寒手慢慢摸上刀鞘,发出微微寒光,照映着林竹寒锐利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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