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只不过他比死人多一点移动力
他虽活,身犹死。心虽跳,精犹死
这就是剥夺吗?
“我——什么都无法去保护”
诺伟斯低下头,这些年来,他总寻求着其他人的保护,也渴望着自己变强,可是,自己每当想要变强,训练的劳苦去让他望而却步
恐惧,害怕死亡的懦弱。害怕自己辜负父亲母亲为国争光的期望,正因为如此,他不得已一味在接受父亲母亲给予自己的指令,将自己变成一个“指令机器”
真正离开父母亲的指令后,他却什么也做不成。因为父母已经替他剥夺去了思考的能力
“做不到?为什么?”
“我—怕死,我只不过是个想要从人魔战争逃跑的逃兵罢了”
老庄戳了戳诺伟斯的肩膀,递过去一壶酒,诺伟斯瞄了一眼,明白她的用意,拧开酒盖子一口气喝下去。
酒的味道让他内心的压力排泄了一点,他不知怎么的,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泪水打湿了视线,却无法流出眼角
“是哭哭酒哦,喝了就会说心事的酒,是用狐心籽果酿的,喝点吧,酒精浓度很低的,据说是初吻的味道”
[狐心籽果:一种挂在树上的果实,因果实像心脏又像蜷缩在一团的狐狸而得名,其产生的酒精会让狐妖不经意间想起过去的遗憾和悔恨因此可以做成玄狐族心理疏导专用的哭哭酒]
“我——该从何而讲起呢?”
“请讲吧,离狐族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诺伟斯大叔,我和叶会默默支持你的。不,庄姐姐也是,大家也是。”
诺伟斯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再次喝了几口哭哭酒。叹了口气,将内心的低语说了出来
他出生于一个普通人家,有一个哥哥,叫白文,父亲白伟靠去前线打仗挣钱。母亲则是开纺织房养活他们两个熊兽人
父亲通常在前线指挥作战,母亲则腾出时间照顾他们两个,哥哥白文总在方方面面强过自己,他性格要强,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必须追求圆满。
自己的性格却和他完全相反,懦弱,自卑,怕苦怕累,连拿起武器干掉敌人的勇气都没有。母亲也总是对自己叹气,她也常常在饭桌上将哥哥和自己比较。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
他也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废柴,除了整日好吃懒做还会做什么?父亲骂他,母亲,老师否定他,他觉得自己内心的兴趣正被一点点剥夺,但自己却什么都无法做到,爱也好恨也好,都随着时间抹平吧。抹平自己曾经在世界上活过的痕迹……
无人走过他的身旁,无人——能够听得懂它的心语
“白文~诺伟斯,你还有血性吗?面对那些时时刻刻想要将我们杀掉的人族,你还保持那些恶魔着同情心吗?你—还配得上白文家的荣耀吗?回答我,诺伟斯!!!”
面前金瞳的熊兽人拎起它的领子将它按在墙上。赤瞳熊兽人眼神流露出恐惧。白文的语气也愈发愤怒,诺伟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话。他又惹哥哥生气了
哥哥总是嫌弃自己的弱小,或许从他诞生到世间,世间就朝它泼了一盆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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