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抚过蟒袍袖口的金丝滚边,指尖在牡丹纹样间叩出三短三长三短的节奏。镜中映出身着黛青长衫的严浩翔,正将黄铜怀表零件摆成北斗七星状——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集合信号。
"亚轩的弦断了。"严浩翔旋开怀表外壳,露出微型胶卷,"虹口公园的樱花开了七重。"
化妆间的油彩味突然变得粘稠。马嘉祺描眉的手稳稳划过眉峰,戏妆勾勒出前朝贵胄的凌厉骨相。他知道"七重樱"代指日本特高课第七行动组,而宋亚轩的琴弦向来比钢丝更韧。
法租界圣母院路的自鸣钟敲响十一下时,丁程鑫的警用皮靴碾过满地玻璃残渣。巡捕房档案室像被飓风席卷,宋亚轩的三弦琴孤零零躺在血泊里,琴箱夹层暗格空空如也。
"弹壳口径6.5mm,矢车菊纹。"丁程鑫用镊子夹起染血的黄铜片,这是南部十四式手枪的独特标识。他忽然注意到窗台冰花呈现不自然的放射状裂纹——昨夜有人在这里架过狙击枪。
与此同时,十六铺码头3号仓库的排水管嗡嗡震颤。刘耀文吐出嘴里的芦苇杆,脏兮兮的毡帽下眼睛亮得惊人。青帮喽啰的对话混着江水腥气飘来:"...日本商会要的可不是棉纱...那批檀木箱里..."
他像黑猫般贴着货堆潜行,腰间缠着贺峻霖搞来的通行证。当嗅到桐油混着硝石的特殊气味时,后颈汗毛陡然竖起——这是严浩翔教他们识别的炸药原料气息。
圣玛利亚医院手术室无影灯突然爆裂时,张真源正在给地下党交通员取子弹。玻璃碎片雨中,他反手甩出三把手术刀钉住黑影,对方腕口的樱花刺青在血光中一闪而过。
"告诉马哥,樱花要开在七重天。"交通员咽气前死死攥住他的白大褂,掌心是用血画的古怪符号。张真源认出这是宋亚轩发明的音阶密码,翻译过来是四个字:速毁戏服。
百乐门后台的贺峻霖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鎏金手包里藏着带血的手帕——那是他在日本领事夫人更衣室顺走的。手帕角落绣着"藤原"家纹,却沾着奉天口音的烟草味。他突然想起上周酒会上,海关署长提到有批东北来的"特殊木材"。
当七人聚在钟表行地下室时,马嘉祺展开宋亚轩失踪前最后破译的密电:"正月十五,七重樱落。"严浩翔将怀表零件拼成上海地图,刘耀文用红蓝粉笔标注帮派势力范围,丁程鑫的拆弹钳正悬在日租界位置。
"不是暗杀,是嫁祸。"张真源忽然开口,手术刀尖挑开从尸体衣领找到的丝线,"这是七重天戏班的金绣线。"
众人呼吸一滞。贺峻霖猛地翻开笔记本:"日本商会预定正月十四包场《长生殿》,观众席有金陵来的特派员!"
墙上的自鸣钟突然疯狂倒转,严浩翔组装的警报器发出蜂鸣。丁程鑫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出这是德国最新型定时炸弹的启动声。
"还有二十三小时。"马嘉祺甩开水袖,露出绑在手臂的飞刀,"浩翔改戏台机关,耀文摸清撤退路线,真源准备急救点。贺儿去稳住特派员,程鑫..."他望向正在组装狙击枪的丁程鑫。
"我来解决那个会开花的枪手。"丁程鑫把南部十四式零件拍在桌上,赫然是档案室找到的凶器同款。
子夜钟声响起时,宋亚轩正在虹口道场的禁闭室哼唱苏州评弹。腕间钢索深深勒进皮肉,他却笑得像当年在戏班恶作剧得逞:"马哥该找到我留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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