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次月考的成绩发下来了，今天栖然难得在公交车里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成绩，以前是她努力的结果，最近她很难受。

　　想起了上辈子的今天，我被老师留下来了，精神长时间紧绷，我终于受不了了。我不想回家接受父母的责骂，也不想留在学校听老师的责骂。那是我第一次伤自己，那天我带了一把刀，准备捅向自己的，被老师及时制止。最后只是在抢刀的时候把手上的一块肉给割掉了。

　　那天是父母一起接的我。“栖然，你到底想干什么？”父母冷着脸，“最近学习学习不好，还闹出了这样的事。”

　　不就是想看心理医生嘛，走带你看。

　　如果那次好好治疗，是不会拖到今天这个局面的。但是我去医院做了量表，我如实的填，以前是中度。

　　和父母不想在医院看，在外面找了人。外面那个人坚持说我症状很轻，不需要吃药。但其实那段时间有一次在学校，突然头晕脑胀，喘不上气，浑身都疼，浑身发抖。父母也来了，他们也被吓到了，可是从来都没想过是这方面的问题。

　　我做了几次心理治疗，都没有效果。知道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那次可能是真的想死掉。我吃了药，一把一把吃的各种感冒药，止疼药什么的都吃了，后来被送去洗胃。

　　那辞职后住院治疗过，但也只有在住院的时候舒服，那段时间其实弟弟已经出生了，我只要看到它，哪怕它不发出声音，就开始比平常更加难受，强烈怀疑在医院那几天舒服，是因为见不着他。

　　栖然拿着低分的卷子回了家。刚进门，在厨房的父亲就问：“你考了多少分？”

　　把卷子给父亲的那一刻，很明显能感受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母亲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你的那些小说收掉？”父亲说道。

　　我开口说：“你们最近关心过我心理状态吗？”这句话我很想亲口给他们说。

　　“你说什么？”他们问。

　　我震惊，栖然好像没说话，她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栖然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我说：“你再说一遍”。这次父母没有反应。

　　栖然又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我居然可以控制，让他们听到说我说话。

　　父母愣了一下，语气温柔了下来。可能会有人认为他们的脾气很好。但只有我知道他们本身脾气就不是好的人，现在只是他们装出来的，但是装不可能装的长久。

　　我和栖然回到屋里，栖然脱力的靠着墙坐下来，我知道她这一刻是崩溃的，我向前蹲下，温暖的怀抱拥住她。

“不哭啦，不哭啦。是他们不好。”我双手轻轻替他抹去眼泪。

“我都不能想象你当时过的有多难受，谢谢你回来陪我了。”栖然抬头看向我，这一刻，她和我记忆中的那个我重叠，好像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她在最痛苦的时候，有人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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