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是真的,是先皇留下的,这一点你已经很明确了。至于怎么来的,我除了和你在一起,就是在承乾宫,我想你也是能猜到的。”
“这样的圣旨还有多少?”
“……先皇把他的印信留在了承乾宫,我凑巧找到了,空白的轴卷也留下了好多个。所以这份圣旨也可以说是假的,是我仿照先皇的笔迹撰写的。”
钺漪不明说,可这样的圣旨,有了先皇的印信,她便能拿出无数个。她可不认为这是先皇给她留下来保命用的,可确实是至高无上、无出其右的安慰、认可、褒奖。
“所以,是你选中了单风逸。”
“我说了先皇的本意是不留余地杀掉一切不听话的人。可我杀了单风逸,对你并没好处。更何况,我有伤,短暂的压制还行,杀不了他的,总不至于玉石俱焚吧。”
“难怪,父皇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搬回来。”
“知道我的好了?”
边伯贤摇摇头。边伯贤和钺漪两人对先皇这个人的认知略有不同。边伯贤生性纯良,不涉尔虞我诈,对于先皇这种事事提防的,自是只愿观其表象,不深入,是血脉情感营造的虚伪信任在作祟。而钺漪,职位所在,不得不对人对事都刨根深究。先皇是怎样的,各人各眼有所观,各人各嘴有所判。
“女子会的,你定成,男子会的,你不差。父皇最缺的也不过就是个这样的全才了。”
“在你眼里先帝都是好的,我可不是这么看他的。他缺的是一个前提为男人的全才,想来,他也是再无人选了,才不得不如你说的这般看我的。”
“父皇足够信任你了,圣旨只有皇帝能写。”
听出边伯贤话里有话,钺漪也不藏着掖着,坦白起来。
“伪造圣旨的时候我也在想。我要是铁了心,不同意和亲,这圣旨我就不该写,也没资格。可我这属于自困脚步,总不能跟了你,更委屈了自己。当然,你是皇上,归罪与我,先皇死无对证,一切都可以说是我胡诌,凭空捏造的,我也没法辩解。”
“你帮了我,我在你心里这么不道义?”
边伯贤特别侧过身来,钺漪本来就不怕,也凑的近,眉目里的神色变得不正经,嘴角不自觉的沾上笑意。
“伴君如伴虎~你不认自己是君?还是不认自己似虎?”
“是君亦是虎。不过,看样子是只小老虎,还得你陪着长大。”
“你倒是能放下身段。”
“这点我做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吧~”
边伯贤语调上扬,满满都是等待被夸的心意,愉悦的样子,也故意不再看我,胜券在握的得意。
“确实,不一样。”
说完这话,钺漪本该和边伯贤一样愉悦的心情不知道因什么一落千丈,闷声不说话,眼里犹豫,随后又坚决。现在的生活很平和,让人过的舒心,可不该留恋,苟且偷生永远是短暂的快乐,该去战斗的时候,就不能留恋和平,该做抉择了。
“我不随你回宫了,我得走了。”
“一定要这么急?你身上血腥味儿还重得很。”
“小伤,我自己能受着。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现在你不是孤军奋战了,这里的事情我也可以放下心来,暂告一段落了。”
钺漪低着头,很是心平气和的诉说,接着她话锋一转,似又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急着活跃气氛。
“况且,君王对人事物的喜爱都取决于新鲜感吧,我现在依旧保留神秘的离开,你可不会常想我吗?你要常想我,这样,我们下次见面,甚至以后的很多次见面,才不至于相看两厌。”
这话说的调侃又带着认真的感情。边伯贤说不过,生气又只得憋着,最后只剩下妥协。
“当然会常想你,我第一个婚娶的妻子可不能跑了。”
钺漪被逗笑了,这句话是真的,是真心的,可不能认真。
“那,等你妻妾成群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才是结发夫妻。”
“这算是你向我讨要的第一个承诺?”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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