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漪回来后安生了许多,比边伯贤更安静几分,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了,和边伯贤一同闭目休息,呼吸都慢了很多。听到外面终于传来将士们振奋的士气声,钺漪睁开了眼,眼里是要溢出来的激动,止不住的勾起嘴角,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变了,意气风发裹在身上,扬在脸上。
“呜呼~终于,到了!”
“我是真怕你了。”
边伯贤面上不显,语气里是满满的无能为力。他突然觉得钺漪应该在某些层面也算武痴,她现在的神情也是近乎癫狂的。他倒是不怕钺漪在这军营里把锅掀开,这点儿分寸能把握的信任,边伯贤还是给的起的。他就是单纯怕钺漪给自己玩儿过了,趴地上了,有气无力的时候还嘴硬说自己没事儿,主要这事儿,她真能干出来,也是真能硬挺的。
“单风逸,今天不见点儿血,我是不会收手的。”
“不是说好不胡来吗?”
“旧恨之上又添新仇,我想他认出来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毕竟当年我可是骂得他狗血喷头,还不能还嘴动手。这是私仇,公事能了,双方损失还不大,私下再了,凭我们两个的秉性,不死一个是不会善摆干休的。”
“你这意思,反倒是件好事了?”
“当然,而且是一举两得的美事!我想像单风逸这种武痴,赢了他,他不会不听话的。而我就是奔着赢来的。我倒要教训教训他这臭嘴,一介莽夫!莫不说尊重,竟敢肆意招惹我。今天不挫挫他的锐气,我看他都不知道带刺的藤条抽人有多疼!”
钺漪的长相偏英气,但不男相,做什么事都是敢和天比高,敢和海比深的朝气飞扬样子,她这个人加之闲不住,致使周身极具感染力,又偏是个个性要强不爱听话的。边伯贤看着钺漪现在巴不得飞出去直接创死单风逸的样子,叹气的同时宠溺的笑了。
“其实,如果我不是偏向你的话,一个将军保家卫国,不论他效忠于谁,我其实没资格找他麻烦的。当然,这只是我本人的观点。”
“我如若不是皇帝,应当也赞同你的观点。可我是君他是臣!我不坐这个位置,可以不过多计较,可我在这个位置,就算无心皇位,也不能让这江山在我这儿移名改姓。”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我还是那句话,个人实力强,才会受人忌惮,所以,你得早点儿好起来。你明明功夫不差吧?就这么失去了,不觉得可惜吗?”
边伯贤不搭话,不是犹豫,也不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挺显而易见的。他不说,可举止上处处都觉得可惜。
“我其实知道答案的。”
钺漪覆上边伯贤的手,轻轻的握住。如果他和以前一样,不会坐上这皇位,可现在这样,他难以自保,没有足够的力量反击,可坐着皇位,又能回到以前,他却心不甘,不想束缚在这寸片朝土。
“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上天入地,赴汤蹈火,不计一切代价,你都会帮我?钺漪,仅是一个赌注,你不觉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了吗?”
钺漪莫名的生气,默默地撤回手。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边伯贤依旧没有进步,和上次一样,选择退缩,转移话题。
“当然多!把自己一辈子都搭出去了,是挺亏的!”
反正到地方了,钺漪不想和边伯贤再共处一室,便攥着刀坐到了外面,和小侍卫一人一边。
“你家主子说话真气人!”
“我都听到了,皇上这么做,有他的选择在,是伤人了些,将军要多体谅。”
“我现在一个异国人了,算是在给他卖命吧?又得讨好他,又得体谅他,可真难伺候!”
“钺漪,一看你就没委屈求全过,估计憋的确实是挺辛苦的。我跟着皇上长大的,他有苦衷的。”
“他有什么苦衷不能说呀!我以后估计还得陪他睡觉呢,有什么连枕边人都不能说?”
“可能……说了没有意义,也不能改变吧。”
钺漪正在劲头上,想再说什么,被小侍卫快刀斩乱麻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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