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前一刻钟,天色依旧偏黑,小侍卫敲响钺漪的门。许是没想到开门这么快,他神色有一刻没绷住,但很快平静如初。
“钺将军真是守时。”
“守卫们太尽职啊!我睡不着。”
“我们也是怕出纰漏。”
“哦~~”
钺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对着他极其官方的笑容。
“怕我们跑了就直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_←都是干这行儿的,我们又不是不能理解。”
白虎从窗子上跳下来,一点不遮掩,自来熟地拍了下小侍卫的胸甲,一闪身,从门边窜了出去。小侍卫轻咳了一下。钺漪无奈的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也踏出了门槛。
“我确实是没见过……这样的……马轿,这是人坐的吗?这不得颠死?”
“你后悔了?你不愿意坐,我替你上去试试,我觉得比走着强!”
钺漪一把抓住白虎,这家伙可是妥妥的行动派,一只脚说话间就迈上去了,硬被钺漪扯下来的。
“守点儿规矩。”
“钺将军放心,这些马都是受过训练的,情况绝不会像您想象的那么糟,再者您当真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说就可以了。”
钺漪点点头,伸手去摸后面的马,这马似乎有些通人性,讨好般歪头蹭了蹭我的手。
“这马不错。”
“将军喜欢?”
“不喜。通人性,无长处,不喜。卯时到了,进城吧。”
许是听出钺漪说坏话,这马还置气的跺脚吐气。钺漪嗤笑了一声,上了马轿,掀开布帘,叮嘱白虎。
“多留心点儿异样,有所察觉,先告诉我再行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别让我提心吊胆的。”
“放心放心,我这路不能白走!好好当你的新娘子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
“滚蛋!”
“好嘞⊙▽⊙!”
马轿确实比钺漪想象中的要好些,但不舒服是真的,让钺漪这一路上都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受众群体在享受这样并不舒适的待遇。由于受到折磨,钺漪觉得他们应该是行进了不少路了,掀开布帘,抬头看见天不过刚亮,最多也就走了一个时辰,大概要到晌午才能进到皇城边,离皇宫还远得很,连夜恐也要到明天。钺漪低头,白虎摇头晃脑的活力冲击得她头晕,高马尾一晃一晃的,他倒是开心得很,感受到紧盯的视线,白虎边走边歪过头来看她。
“呦!一个时辰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呢?”
“所以你这么高兴?”
一个时辰,他不仅不显疲惫,脚步还有些零碎的蹦蹦跳跳。
“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空气好嘛,我自然开心。”
“哦,是吗?掀开布帘确实舒服些了。”
“这轿子有这么不舒服?我看你脸都颠白了,别是刚好点儿的伤,又要开始折腾你。”
白虎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凑近看了看。
“怎么说呢?反正应了你的说法,确实是比走着强点儿,但也就那点儿。”
“谁叫你非说坐轿子的,活该给自己找罪受!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树叶,就算两匹马品相相当,步伐怎么完全一致嘛!也不知道这些富人们怎么想的,喜欢个这么玩意儿!”
“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钺漪怏怏地趴在窗边,丧气着脸,欲哭无泪。
“估摸着时辰,你怎么也得再坚持颠儿到晌午吧,要不忒不够意思了!辜负人家给你备这轿子!”
钺漪一脸死相,半个身子挂在窗子外,哀怨的瞧着他。
“你不救我,我就要废在这轿子上,老子一世英明,二十年白干!”
“话都让你说了,坏人让我当?你话都说这么满了我能不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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