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中的初雪 (2-1)

鬼冢教官踩着积雪推开教室门时，九条莲正在帮松田阵平修理课桌——这是上周擒拿课被掀翻的第四张桌子。窗外传来熟悉的引擎声，萩原研二骑着改装过的本田CB750摩托车漂移过弯，后座载着采购回来的圣诞节装饰。

"你们几个！"教官的怒吼震落屋檐冰凌，"谁把射击场的靶子涂成圣诞老人？"降谷零举着物理课本的手顿了顿，诸伏景光低头研磨咖啡豆的节奏分毫未乱。伊达航大笑着揽过九条莲的肩膀："这种艺术风格很像小阵平的手笔啊。"

松田的螺丝刀在课桌下闪烁寒光："老头，你左脚的军靴鞋带快散了。"就在鬼冢低头瞬间，九条莲迅速将涂鸦模板塞进伊达航的口袋——那上面还沾着降谷零常用的枪油气味。

暴风雪来临前的格斗训练课上，九条莲被安排与诸伏景光对练。当他扣住对方腕关节时，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不自然的震颤——这是未来苏格兰威士忌开枪自杀前最后的肌肉记忆。诸伏的猫眼在护具后微微睁大，九条莲已经松开力道转成防御姿势。

"你的呼吸节奏，"诸伏突然在过肩摔时贴着他耳畔说，"和零监视重要目标时一模一样。"九条莲的后背重重砸在垫子上，看到天花板灯光里浮动的尘埃，忽然想起这是原著第27卷公安警察监视宫野明美时的视角。

温泉旅行的巴士在盘山公路打滑时，萩原研二正把剥好的橘子分成六瓣。九条莲在剧烈颠簸中撞进降谷零怀里，金发青年下意识用公安擒拿术锁住他手腕，又在看清来人后慌乱松开。松田阵平改装的车载收音机突然接收到奇怪频率：

【3...2号观测点...结冰...】

"是气象厅的航路警告啦~"萩原笑着调大音乐音量，《Jingle Bells》的旋律盖过杂音。九条莲却盯着窗外反光镜——原著中贝尔摩德伪装成养女参加的雪山派对，就在这座山的另一侧。

温泉雾气中，降谷零背上的旧伤疤像蜿蜒的暗河。诸伏景光舀起热水浇在他肩头："长野县的冬天..."话音未落，伊达航突然从岩石后冒出，雪水顺着肌肉线条滚落："要不要比试水下憋气？"

九条莲沉入池底时，透过晃动的波光看到五个朦胧的身影。氧气将尽之际，五双手同时伸向他。浮出水面的瞬间，松田阵平把热毛巾拍在他脸上："逞强的笨蛋。"毛巾带着机械师特有的金属味，和未来爆炸现场他递给佐藤美和子的那块同样质地。

深夜的围炉夜话，伊达航掏出娜塔莉的照片。"等成为真正的刑警..."他摸着后颈傻笑，火光在订婚戒指上跃动。九条莲攥紧口袋里的怀表——原著里这只表本该在十年后染上伊达的鲜血，此刻秒针正轻擦过他的指腹。

"小九条将来想做什么？"萩原研二突然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九条莲望着窗外飘落的初雪，想起漫画单行本第11卷的卷首语：【想要成为你们的盾牌】。松田阵平擦着永远修不好的闹钟接话："肯定是跟着hagi学拆车吧？"

降谷零往壁炉添柴的动作突然停滞，柴火排列成奇异的三角形。诸伏景光端起荞麦面碗，热气模糊了镜片："莲君上次说想调职到爆炸物处理班？"九条莲的茶杯泛起涟漪——这是松田殉职后他提交了三十次的申请。

暴风雪在凌晨两点封山。备用发电机故障时，松田阵平正用瑞士军刀给九条莲削苹果。"电子打火机给我。"他卷发上还沾着雪花，九条莲却摸到对方掌心藏着微型手电筒——与漫画第20卷高木涉在黑暗中递给佐藤的是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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