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西铭则是淡淡一笑:"天行有常,阴阳有分。男女自是有别,却无高下之分,如何只许男子治国理政,却不让女子读书明理,令她们只能待字闺中?"
阳越闻言,故作惊讶:"你这番高论,虽然不说惊世骇俗,却也违背主流,无论在哪说都会惹来非议,莫非你的师傅也不会介意?"
"介意什么?"书瑾终于忍不住了:"夫子可是被世人称为“天之木铎”,又怎么可能还有你这样凡夫俗子的愚见!"
到了这里,两个人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他们竟是子丘的嫡传弟子!
姬景然露出恍然的表情,似乎大吃一惊:“这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竟然能遇到子丘先生的高徒!请问怎么称呼?"
"商西铭。"那配剑男子简洁的答道,没有加任何头衔或者前缀,因为他名字这三个字,本身就象征了许多东西。
例如圣人首徒,儒家大师兄,道南先生,关学一派的开创者……各种听上去就能够彪炳史册的称号,不一而足。
"商兄!"姬景然有些自来熟的叫道,谈性大发:“在下早就耳闻道南先生有博闻强识,享誉百家之名,今日有幸得见,很多事情想向兄台请教!"
"不敢称教。"商西铭正想客气,可站在他身后的书瑾却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嘛,你都不自报家门,我们连你姓氏名谁也不晓得,怎么就问这问那了?"
到这里,姬景然忍不住深深望了她一眼,心中讶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着调的儒门女弟子,竟然也是个内秀之人。
装作好像心中有气,又像是童言无忌,却是随意的询问了姬景然的身份,让商西铭不至于陷入被动中。
儒门这对师兄妹,都不容小觑!
姬景然也没有非要伪装的道理,索性开门见山:"在下韩国国姓,真想好好请教一番,但这儿不是说话之处。"
"自是无妨。"商西铭也对眼前两人的来历有些琢磨不定,稍作思量便答应下来:“请姬公子带路吧。"
谁知姬景然只是眼光移向窗外,看了眼天色,遗憾不已的摇头:"却是对不住道南先生,如今韩国王都有事,而救急如救火,却是半分耽搁不得,恐怕只能改日再邀先生小酌,到时一定谈天说地,一醉方休。"
"一醉?"书瑾似乎只听到了最后几字:"喝酒,那叫我一起啊,不醉不归。"
没有谁搭理她的打岔,而姬景然随后又客套了几句,说些寒暄之言后,果然匆匆骑马而去,明显确实是很赶时间。
"这还真是,缘分吗?"书瑾一手托腮,另外一边则用筷子戳着桌上的糕点,心不在焉。
她似乎在考虑着刚刚遇上的事。
"先是因为联姻之事发生变故,韩、墨两个大国已经短兵相接,现在韩国似乎又祸起萧墙,却不知最终结局如何。如今的天下,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商西铭心情也不轻松,同时,正考虑着自己会在这样的事件中,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
"两位客官,你们的杏花酒到了。"店小二将一壶酒放在桌上,虽然低着头,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商西铭:显然,他想尽量看清楚今天惩恶扬善的少年英雄长相,以后作为跟泥腿子兄弟们吹嘘的本钱。
"我们,似乎没点这个吧?"师兄妹都有些疑惑,却在店小二解释后,才知道这壶酒竟然是刚刚离去的姬公子所留,他甚至还顺便帮这桌也结了账。
"哇哦,看样子他们还真是身价不菲啊,出手这么阔绰。"书瑾明明一开始就用了感叹词,可始终口吻淡淡的。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每当书瑾用这种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时,其实是心有疑虑或者情绪不佳的。
其实她倒并非对姬景然二人有什么莫名敌意或者抵触情绪,只是单纯觉得牵扯到他国内政上会有诸多不便。
"昔日淮阴侯曾以千金谢漂母(注①),我们也不能平白受人家一饭之恩。"商西铭则揭开了杏花酒的盖子,闻着扑鼻的香气,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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