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西铭站起身来,边走向柜台边说道:“君子怀德,小人怀土。我们既然为了追求美德而背井离乡,那无论走到哪里其实都差不多,路线也不重要。你等着,我去跟掌柜的要些茶点。"
听到终于可以干饭,书瑾立刻把"君子、小人"云云都抛诸脑后,开心的笑道:"哦好!点盘莲花酥,还有茴香豆。对了对了,我听说韩国的杏花酒很有名,师兄快去问问有没有。"
商西铭表情更加无奈了:"正常人会在茶馆里要酒喝吗?而且你酒品好差,又容易醉,在外面绝对不许饮酒!"
一边说着,商西铭又回忆起两年前上巳节时师门中曲水流觞,书瑾只是喝了几杯度数不高的艾酒便醉过去,以及之后各种离谱的行为,
可按理来说,你不能喝,那就滴酒不沾呗,但书瑾偏要"明知不可而为之",一找到机会就想再次尝试。
而全书院上下又对这唯一的小师妹宠爱的紧。甚至前几天,书瑾偷偷挖出夫子埋在老槐树下多年的珍藏女儿红,并开盖畅饮后醉倒倚靠在树干上,夫子也只是无奈的扼腕长叹,更没有处以重罚。
不过之后夫子的手段是打发她和商西铭一并外出游历,某种角度上也算祸水东引了。
没法子,谁叫书瑾当初就是他捡回来的,而且也最崇拜和亲近他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以手扶额:想我商某人不自谦的说,也算有经天纬地之才,上到治国理政,中至习武吟诗,下到琴棋书画,他也算无一不通了,唯独在跟女孩子(特别是小师妹)相处上总是束手无策。
"啊…怎么这样?师兄,只喝一点嘛,求求你了~"
"少给我来这一套,听话。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你答应师傅,在路上全程听我安排,我游历也不会带你。这可不是平时在师门中玩闹,现在天下纷争,路途上很危险。"
且说就在师兄妹二人打诨闲聊之时,却有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插入。
"哼,你个小白脸,还知路上危险?"随着声冷哼,一个黑铁塔般的巨汉走进茶馆,他面颊上有道极深的刀疤,而且满脸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
商西铭转过身来,拱了拱手:"抱歉,看来是我和师妹扰到了足下。"他说着,又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是做足了礼数。
可那壮汉显然是横行跋扈惯了,压根不打算见好就收:“还师妹?倒不知你们共同学的是什么行当,莫非是女红?总不能你是个长随,和她一起在窑子里头学着服侍人吧!"
在这个年头,长随本就有着贴身男宠、兔儿爷的含义,尤其是商西铭又长的白净。
说到最后的污言秽语,那巨汉竟然还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自以为幽默的笑了起来。
而书瑾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好下流哦,这人就是来惹是生非的吧。师兄,扁他?"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用目光示意西铭。
可商西铭显然有着更好的养气功夫,听了侮辱的话也未有恼怒,先教育了书瑾一句:"和你说过很多次,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有违道义,否则我辈儒者不该无端介入他人是非。"
下面,他又对着大汉依旧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足下误会了,我和师妹却是在稷下学习儒术的弟子。至于刚刚那些腌臜话,也请你少说为好。"
可巨汉压根不搭理他,只是终于暴露出了挑事的目的:只见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向了书瑾!
“原来只是百无一用的穷措大,那就好办了!这小娘皮长的不错,老子代表军队征用!跟我回军营里头服侍吧,正好行军路上乏味,可以解解闷!"
听到这等热闹,周围的顾客们都纷纷抬头注视,而茶馆老板捏紧了拳头,面露纠结:显然,他想阻止这大汉为非作歹,却又生怕惹火烧身,砸了自家的店铺。
听到他竟然好像是韩国军队中的军官,旁桌的姬世子殿下挑了挑眉,正准备扬身而起,问个清楚。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是现场的情况再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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