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

次日卯时，辰星山比武场已是人声鼎沸。人群挨得紧紧的，个个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头几乎要将空气点燃。清月发起战书时那副傲慢的模样，还有那些轻蔑的话语，此刻仍在众人耳边回荡，实在是令人气愤难平，恨不能立刻就给她点颜色看看，好好教训她一番。

百替：弟子：听说今日，清月和雁回二人要下山了？

百替.：弟子：我听说是得罪了戒律堂长老，还破坏了锁妖塔。被掌门赶下山的！

百替：弟子：真哒？

这一话题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开始围绕二人下山，展开猜测。

清月：有谁敢上来吗？

清月早已在比武场等了多时，可至今无人敢上。

“这个清月不就是天赋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要嚣张！”

女子与众人格格不入，一双手捂着脸，艳羡道：“雁回有这么个师妹护着，也太好了。我要是也有这样的师妹该多好？”

……

擂台下的人声各有其说。

就在他们议论间，一位拿着重剑的男子上台。

百替.：吴青元：我和你打！

清月：好

清月手中长剑出鞘，寒芒乍现。她不事虚饰，没有半分花哨的动作，每一招皆是实打实的杀招——或刺、或挑、或砍，剑势凌厉无匹。如此凌厉攻势之下，吴青元只能连连后退，一时之间竟难以招架。

最后清月一击将人打下擂台。

清月：输了就要给雁回赔罪。

吴青元拿剑的手紧了两下，还是认赌服输的去道歉了。

在这场风波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前来挑战。其中不乏一些并非之前欺负雁回之人，他们仅仅是听闻清月之名，心怀好奇或是好胜之心，想要一较高下。而清月，不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皆坦然接受。那些原本抱着侥幸心理，盼望着能有人将清月打倒的人，在清月一次次以绝对的实力赢下比试后，心中的想法渐渐发生了转变。他们从最初的轻视，到亲眼目睹清月在比武中的矫健身姿、凌厉招式，以及那沉稳如山的气度，方才意识到清月绝非池中之物。于是，渐渐地，那些曾经跃跃欲试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仿佛被清月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所震慑，不敢再轻易现身挑战。

雁回也是多次下场比武，然而她所擅长的是体术之争。在法术造诣上，她或许不及他人那般高深莫测；但若论及体术，这些弟子们绝无可能成为她的对手。每一次交锋中，她都凭借着精湛的体术稳操胜券，那矫健的身姿仿佛诉说着她在这一领域的独到之处。

当无人再有勇气主动上前时，清月便毅然决然地开始逐个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发起挑战。那场面仿若一场正义与怯懦的较量，绝大多数人终究没能逃脱她的追查，被揪出之后，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的满脸羞愧地低头认错，有的则带着诚惶诚恐之心赔罪求饶。

雁回：师妹威武！

等他们出了山门，已是日正。

雁回：啊啊啊，好饿啊。姐姐～我想吃包子！

清月：好，我们下山去买。

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辰星山巅之下的小小轮廓。凌霄伫立于山巅，目光深邃而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那眼神里，是追忆、是思索，又或是难以言说的惆怅，令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究竟泛起了怎样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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