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林沐汐：你也不想想他是普通人吗

紧接着几人来到李墨寒的住处

路垚：你这一屋子瓷器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npc：李墨寒：现在刻瓷都流行工笔画，我们写意一派，卖不动了，要不然也不会自留这么多

乔楚生：我想听的是这个吗？

npc：李墨寒：昨晚一整晚就在这儿待着，再说了，我与陈广之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干什么

乔楚生：同行竞争，他的一个作品少说是你的十倍

乔楚生：之前在拍卖会上我听说你们发生过冲突，还扬言说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

npc：李墨寒：那我杀他一个也不够啊，上海现在十三个刻瓷师，就陈广之能独占风头

npc：李墨寒：要想我们写意派扬眉吐气，怎么着也得把他那些师兄弟一块杀了啊

与此同时路垚和林沐汐开始查看四周，两人先是看了桌子上摆的新刻的瓷器，又扭头看到李墨寒衣袖上的碎屑，有了主意

乔楚生：你说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出去，谁能证明

路垚：用不着别人给他证明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

路垚：你看他袖口，刻瓷师通常会将磁盘放在一盘细沙上，这样既能减震又能防噪

路垚：如果说他中途跑出去杀人的话，且不说路上那些细沙会被抖掉，就连最后刻字的时候，陈广之的脸上应该也留有少量细沙

乔楚生：他如果先杀人，再回来工作呢？

林沐汐：那也不可能，（指着瓷器上的字）你看这个不使人间造孽钱，这个捏字一笔一划，跟陈广之脸上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路垚：不错，而且刻瓷分为工笔派和写意派，他们技法工具不相同，也互不相通

路垚：（拿起桌子上的刻刀）写意派的刀具呢，更像是普通的刻刀

路垚：工笔派刻刀外形是一个小圆锥子，要刻成陈广之额头上的字体，必须是工笔的工具

npc：李墨寒：那就肯定是徐麟了

乔楚生：徐麟是谁？

npc：李墨寒：他是陈广之的同门师弟，真要问起实力来，不知道比陈广之强多少

林沐汐：那他师父怎么不让他继承衣钵？

npc：李墨寒：唉，这也是他老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

npc：李墨寒：刻东西这行的，自先秦就有，一开始是用来做记号的，后来又有文人墨客发现将字画刻在瓷器上比画在上头保留的时间更久，才慢慢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npc：李墨寒：光绪年间，陈广之的师父曾在顺天府开办的公益学堂执教，亲手创建的工笔派，还学习了洋人的透视，刻出来的画面立体感更强，自成一派

npc：李墨寒：但是他老人家也发现，纵使刻瓷技艺再深刻，比画，我们终究画不过画家，论字，终究也写不过书法家，就连木雕，石雕的风头都比我们强啊

npc：李墨寒：这碗饭啊，太难吃了，学刻瓷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林沐汐：哦～他之所以力保陈广之应该是因为陈广之长得帅又会说话，想利用他本人的魅力增加刻瓷对人们的吸引力

乔楚生：他也确实做到了，过去一年，不光报纸上登了好几次，就连青龙帮也收到过他刻的大瓷瓶

乔楚生：不少豪门富太太为了能接触上他不惜一掷千金，到后期竟然需要预约才可以有货

npc：李墨寒：我要是徐麟，本事比陈广之强那么多，就因为相貌平平而无人问津，我也把他当眼中钉

路垚：（看向两人）这么可疑的人你们不抓？

林沐汐：我们倒是想啊，可他昨天又不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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