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子待我不薄,我可不能直呼他的名讳。日攸城是我的杰作,这里可以直通涌四州,我曾经是那儿的巫师。不怕告诉你,我背叛了自己的同胞才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享受长生。当然了,每天都得被迫吃这玩意儿,我的确觉得恶心,”尚旦望了一眼他捏在手里的点心,又猛地咬了一大口,“我现在除了这个东西什么都不能吃,除了这间破屋子哪也不能去,脖子上戴的这个东西既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诅咒。你想在日攸城里做什么我都不干涉,我知道你善良仁慈——至少现在是——我也管不了日攸城里那帮家伙,反正他们按时给我上贡就行。其实你不必像我这样,你比我更容易讨大主子欢心,完全可以去更好的位置。”
“胡扯什么,我可没有主子,至于你什么主子我也没兴趣知道,”亓霁皱眉道,“我来是为了冥,希望你可以放了他。”
“大小姐都不跟我谈谈条件吗?”尚旦笑得挤出一脸褶皱,“哪有你这样直接要人的?”
“你想要什么?”
“呵呵,我想要涣王的玉玺,你能帮忙取来吗?”
尚旦面露贪婪地笑着,亓霁后背忽然一阵恶寒。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难怪拿身衣服来膈应她。
“你不是在涣王宫里有线人吗,怎么,有本事偷衣服偷不到玉玺是吧?”
“我的那几个低级奴仆没用得很,看不到玉玺在什么地方。涣王国多年前就被涣王闭锁,如今这世上唯有你能进入涣王宫将那玉玺取来……”
“你也是异想天开,”亓霁冷笑道,“你要那玉玺有什么用?我看你也不缺钱。”
“你可知涣王国锁国天界为什么沉默?如果不是那枚玉玺,神族大可重新安排一个取代涣王的新王,”尚旦狡猾地笑笑,“你把那玉玺取来给我,我就放了你的冥。”
“什么叫我的冥,”亓霁寻思着这个老混蛋着实离谱,碍于他脖子上那个东西自己恐怕真不好动他,“我没本事去拿玉玺,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你什么时候给我把玉玺带来,我什么时候放了冥。”
跟这老油条说话纯属浪费时间,亓霁气愤地施术放出结界,周围的仆从吓得四处奔逃。尚旦稳坐在金榻上,脖子上的项圈熠熠生辉在他周身放出一个罩子一样的结界。
“所谓的结界,现在也叫磁场,无非是解释不清对方法力的笼统说辞。灵者的结界也只是一种说法,说是结界不如说是局,”尚旦说着动了动右手食指,嘴角流涎,“我虽没有法力,可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奈何不了我。你还是回去想想办法,看有没有能进涣王国的法子……”
亓霁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她感到一股难以压制的杀意上涌,恨不得立马宰了眼前这个尚旦。然而她看不出尚旦的项圈到底是个什么法宝,在这里她也搜寻不到冥的气息。尚旦的周身流转着不明力量,亓霁在自己周身放出结界,结界闪烁的蓝光吓得尚旦周围的一众奴仆纷纷退缩到墙角。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东西……”尚旦乐得眼珠突出,嘴裂开成了一张下巴脱臼的巨口,“……来啊,你敢施法我就……”
“以无形为有形,以无限为有限,”亓霁抬手施术,身后逐渐凝集起百枚尖钉形态的光点,“不管你主子是谁,他可真不地道。你以为自己还活着吗?”
亓霁一挥手,身后尖钉形态的光瞬间齐发,穿过尚旦的宝座。华丽的宝座出现裂痕,之后发出刺眼亮光逐层坍塌成一堆残破的碎片。巨大身躯的尚旦逐渐化作虚影直至消失不见,原先宝座的位置只剩那个还在闪光的金色项圈。
蜷缩在墙角的尚旦仆从们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他们的样子也在迅速发生变化,一个个都快速衰老成枯瘦干瘪的形态,站都站不起来。
“你们不逃吗?”
亓霁语气冰冷地说。待那些仆从像四脚蜥蜴般爬出殿内后,亓霁走到原先宝座的位置,双手拾起那足有将近二十斤,不知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金环项圈。
“不得不说,还真像狗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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