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锈剑饮星 (2-1)

云梦泽的浓雾正在蚕食最后一丝电子信号，电动车导航突然弹出猩红弹窗：【警告！前方非配送区域】顾长歌举起青铜指环，闸机摄像头竟渗出黑血，机械女声带着哭腔："欢迎...混沌贵宾..."

剑鸣声惊醒了云梦泽深处的某种存在。

顾长歌脚下的湖水突然泛起银斑，细看竟是无数纳米级的金属游鱼。它们疯狂啃食着铁剑表面的锈迹，露出下方流动的星砂纹路——与司徒明月研发的"星空奶茶"杯壁镭射图案如出一辙。

"难怪她非要采集云梦泽水样。"顾长歌用剑尖挑起一条机械鱼，鱼腹刻着模糊的司徒家徽，"说是做分子冰淇淋..."

器灵突然捏诀冻结时空。

三花猫炸毛指向湖心，那里浮起半截青铜碑。碑文记载着初代监兵神君镇压混沌的战役，而残缺的落款处，司徒家先祖名讳正被某种力量缓缓抹除。

"三百年前那场叛乱，看来有人篡改了历史。"器灵冷笑，广袖扫过湖面。纳米鱼群突然聚合成全息投影：穿着实验室白袍的司徒明月，正在地下密室擦拭一柄断裂的青铜铃铛——与那日山间少女所持的铃铛完全相同。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短信：【星辰芋圆的量子纠缠效应果然有用，下次请你试喝黑洞奶茶。】发件人显示"司徒甜品研发部"。

"篡改现代禁制犯天条么？"他戳了戳器灵半透明的广袖。

"末法时代的防护阵，不如本座洞府门口的蚂蚁窝。"素衣女子突然凝实身形，指尖点在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南宫家血卫正在分解你的行车轨迹——用七杀解体大法。"

保温箱突然传出书籍翻页声，《妖兽图鉴》第777页浮现金色警告：【监兵神君觉醒进度87%，建议投喂司徒家特供冻干】三花猫爪间的南宫家玉佩突然睁开血瞳，暗卫首领的嘶吼刺破神识："他带着白虎进了上古剑冢！家主，那些棺材在暴动......"

猫爪捏碎玉佩的刹那，司徒家长老的剑光劈开浓雾："道尊恕罪！用千年灵芝换监兵大人可好？"求饶声里藏着缚龙索的铮鸣。

顾长歌猛拧油门冲进观景台裂缝，朽木缝隙突然亮起七盏青铜灯。灯光织成北斗阵图投射在岩壁上，缺失的天枢位赫然是青铜指环的形状。肩头三花猫炸毛低吼，金瞳映出岩层深处三百丈的剑痕——每道裂痕都残留着混沌剑气。

"你是第三百个试剑者。"器灵抚过岩壁焦痕，"前两百九十九人，连剑鸣余波都承不住。"

指环嵌入岩壁的瞬间，整片水域沸腾如熔炉。锈迹斑斑的铁剑破水而出时，司徒大厦顶楼的电子屏突然播放肯德基广告，疯狂代码在炸鸡翅画面里拼出《御兽真经》第九重口诀。

"用星辰芋圆校准剑阵？"器灵看着奶茶爆裂形成的星图，广袖拂散袭来的剑气。"司徒明月非说西米露要对应二十八宿。"顾长歌抹去脸上的椰奶，"她研发星空奶茶那周，我试喝到看见银河。"

铁剑入手的刹那，南宫家血池里三百具青铜棺同时炸裂。家主捏着半块溯光镜残片，看着画面中逐渐褪去锈迹的剑身——那分明与他三百年前斩碎的混沌剑碎片同源。

"您的特别关注商品已上架！"手机突然弹出推送。顾长歌盯着剑身浮现的美团黄道纹，转头看向器灵："你确定这是混沌剑，不是饿了么周年纪念品？"铁剑突然发出蜂鸣，剑柄弹开暗格。顾长歌看着滚出来的美团优惠券抽了抽嘴角——券面道纹竟能解析成《混沌剑诀》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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