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快去躺下吧,我可以帮你摘掉你身后那讨厌的监视器了。”
医务室的工作人员安抚着索菲,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也没用。
或许之前还有些侥幸,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被淘汰了。
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已经没有可以威胁亨特的筹码了,天知道那群人会对她干什么。
索菲没有哭,但觉得心脏跳的厉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尝试分析甚至是讨好监视器后的人——即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谁。
她天性要强,此时此刻不免觉得心里堵的发慌。
“我做错什么了?”
她小声询问。
“很抱歉,亲爱的,我也不清楚,等一下可能会有点儿疼,记得不要乱动。”
索菲尝试深呼吸几次,很有用,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尝试设想取下监视器后的生活。
睡觉翻身时,脖子不会再被硌到;洗澡时,不会因为进水而感到脖子痛;不会因为感到监视器发出的声音而再感到头疼……
好像也不赖?
才怪。
索菲很讨厌这种自我暗示的心理安慰,她觉得这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麻痹痛苦,以达到释放压力的效果。
有用,但也只不过是暂时性的。
但她来不及悲伤,因为医生已经到了。
“很抱歉,我刚刚给维京先生才取下的监视器。”
“可能有点迟到了,不过没关系,现在到你了,相信我,不会很疼的。”
索菲对医生口中的“不疼”深表怀疑。
大人总是为了避免小孩子的各种问题而撒下不同的谎话,他们口中的话是不值得相信的。
但细想,医生其实也没说错。
又不是他被摘下监视器,自然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不疼”的观点——又没疼在他身上。
索菲按照医生的指示趴在手术台上,她感觉到医生拨开了她身后的头发。
下一秒,一阵剧痛袭来,痛的她头皮发麻。
她感觉有一根针从脖子一直刺入了腹腔,如果这里不是医务室,那她认为这种行为绝对可以定义为谋杀。
索菲疼的冷汗淋漓,全身止不住抽搐,双手死死抓住台面,牙齿发狠般咬住下嘴唇,直到口腔传来血腥味也不曾松口。
“好了,亲爱的,你还好吗?”
一个护士温柔的把索菲扶起来,只不过她现在又痛又累,刚刚咬住的嘴唇没了知觉,隐隐有些发麻。
等回过神来,身前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因为疼痛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但索菲好像麻木了,连手臂都不曾抬起来擦拭一下。
“你的嘴唇好像肿了,我去帮你拿药擦一下,好吗?”
护士擦掉了他的泪痕,转身拿了一瓶药膏在索菲的嘴唇上抹。
“你看住她,迪迪,如果她半个小时内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马上叫我,我必须去看看安德,如果他还不能开口说话,必须马上处理,他会成为植物人的。”
“天知道他们想搞什么,把这种东西放在6岁的孩子身上三年?这很有可能会把他们弄死的……”
医生大步流星的朝另一间医务室走去,路上嘴里胡乱念叨着。
医生走开了,名叫迪迪的护士留下来照看索菲。
“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索菲尝试着弯曲自己的手指,虽然有些无力,但好歹可以控制。
“那就好,医生刚才还叫我多备上两支肌肉松弛剂,还好你没用上,要知道,那种东西没控制好剂量,会引发心脏骤停的。”
护士小声的念着,并不在乎索菲究竟能不能理解,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倾诉对象。
索菲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干,但还是鬼使神差般握住了护士放在她身前的手。
护士愣了愣,转而摸了摸她的头。
“好孩子。”
安德的游戏:利己主义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