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四 (2-1)

　　这日，因为布庄接了一个不错的单子，布庄上下都忙了起来。

　　程灵月年纪小，染布的活儿都是体力活。

　　她也帮不上忙，就给她分配了出门买菜的活计。

　　去菜氏的路程灵月走过两遍早已熟悉，她挑着新鲜的蔬菜卖了一些，就准备去买一只老母鸡。

　　这是老板娘亲自交代的，这几日大家都累，炖个鸡汤给大家补补。

　　走着走着，程灵月突然被撞了一下。

　　就在她的身子往一边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抓得她生疼。

　　“小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站好后，程灵月才看到扶着自己的是一个拄拐的老婆婆，老婆婆面容慈和，背微微佝偻，穿的衣裳上打了不少补丁，但却很干净。

　　拄的拐杖是用罗汉竹做的，竹根做了手柄。

　　只是那手柄的样子有些奇怪，像一个蛇头。

　　整体一看，真的有些像一根蛇拐。

　　“小姑娘，没事吧？”老人再次问道，“都是老婆子腿脚不好，这才撞了你。我这有些果子，给你一些，就当给你赔罪吧？”

　　老人将左手提着的竹篮往拐杖头上一挂，抓起一大把不知叫什么的小红果子，就往程灵月手里塞。

　　“不用不用。”程灵月连忙拒绝。

　　可老人的手都伸到眼前了，眼看就要松开。

　　程灵月看着老人这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样子，怕果子落在地上，至少伸手接住。

　　“那…就谢谢婆婆…………”

　　突然，程灵月眼前发晕，视线迷糊………

　　临近午时。

　　罗记布庄。

　　“娘，阿月怎么还没回来啊？”

　　——

　　洛云城外，一辆马车疾驰而行。

　　“婆婆，你确定就这一个就行？”赶车的黝黑汉子对着车帘内说道。“难得来这边一趟，何不多抓一些回去？”

　　车厢内，一个面容慈和的老婆婆，正一脸满意的打量着昏迷着的小女孩。

　　这两人正是程灵月和撞她的老婆婆。

　　之前还步履蹒跚的老婆婆，现在神完气足，满面红光，脸上的皱纹都消失了许多，哪里还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就连身上的衣裳也已经换了，虽然不似富贵人家一般的罗衫，可也是质地不错的细布。

　　“你懂什么？”婆婆越看程灵月越满意，“我观察了她几日了，每当她高兴时，眼瞳中间似有流光，身上定是流着出云国皇族的血脉。

　　传闻几百年前有一位将控痋术修炼到大成的术师，便有出云国的血统。”

　　赶车汉子皱了皱眉，“婆婆，她若学会控痋术，报复我们怎么办？”

　　“呵。”婆婆轻笑一声，慈和的脸上有不屑一闪而逝，“不过一个小丫头，等回了山谷，我便给她种下痋虫好好调教。

　　若不听话，便让她尝尝蚀心裂骨的感觉。时间久了，她就会变成一条听话的狗。就和其他人一样。”

　　“哈哈，还是婆婆考虑周全。”赶车汉子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就长得这般模样，便是痋术练不好，以后也能卖个好价钱。”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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