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西跪在嘉宁帝面前,态度不卑不亢,“请陛下降罪。”
嘉宁帝气的一连说了几个好,他看着洛铭西,眼中满是怒气,怒吼道,“来人!将洛铭西押入刑部大牢,革其刑部尚书之职,彻查其当年同党!”
洛铭西的眼神有些黯淡,“或许,自己不多的余生就要在牢中度过了吧。”他这么想着,缓缓起身,但还没来得及自己站起就被身后的侍卫一把拉了起来。洛铭西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扒掉了自己的官服,只留下了一件里衣。天气并不暖和,大殿里虽点着暖炉,却也寒气逼人,洛铭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大殿里尚有些寒冷,刑部大牢里更是阴冷无比,往日来这里审犯人洛铭西都要带上一个手炉才能不那么难受,这次却只有一件里衣,一阵冷风吹来,引得洛铭西一阵咳嗽。身后的狱卒猛的推了他一把“走快点!”洛铭西回过头,一记眼刀过去,曾经刑部尚书的威严尚在,那狱卒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后退了半步,但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情,“洛铭西,你现在可不是刑部尚书了,你就是这牢里的一介囚徒。别在这再摆你那副尚书的嘴脸!”
洛铭西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自己如今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死囚,这刑部,已经不是他的了,这人自然也是管不了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步伐。身后,那狱卒脸上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笑。
洛铭西被狱卒直接带到了刑房,往日自己坐的地方正坐着任劳任怨两位侍郎,洛铭西不由得想起自己平日里在这审讯犯人时的情景,但手脚上冰冷的镣铐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洛铭西:这次在这里,他是被审问的那个。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任劳任怨审过很多人,没有一个能在他二人手里好过的。况且,他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审问自己的顶头上司。三人相互看着,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短暂的沉默过后,任劳深吸两口气,开口道,“洛大人,我兄弟二人奉陛下之命审问你。陛下命我转告与你,若你愿意将陛下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可免你皮肉之苦,亦可免你死罪。”
洛铭西摇了摇头,“没什么……”刚开口,膝窝冷不丁的被踹了一脚,膝盖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磕的生疼。“跪下说话!”是刚才那狱卒。一瞬间,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洛铭西握紧了拳头。自己平日里对太子都不行大礼的人,如今却跪在这小小的侍郎面前,连这小小的狱卒都敢对自己吆五喝六了,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洛铭西不由得挣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但狱卒按着他肩膀的力气并不小,再加上脚镣的限制,他根本站不起来。
算了,按照刑部的规矩,自己这犯了欺君之罪的死囚,又怎能在刑部的主审官面前站着呢。想当初,这规矩还是自己定的。洛铭西想着,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缓缓放开了紧握的双拳,一时间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没什么好说的。我认罪。”但,他虽跪着,却依旧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那便按规矩来吧。洛大人,这二十杀威棒可是您定的,您可不能少了。”任怨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来人!二十杀威棒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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