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被宫尚角扯到身边去,宫远徵身子晃一下,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上官浅单薄的身子在风里似是不留神就会被吹走,宫远徵才意识到宫尚角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没有犹豫的脱下,伸手递给上官浅,“还给你,赶紧披上,省得病着了还说是我害的,拿着啊,看什么?”
他催促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宫尚角眼神冷到冰窖里,阴森可怖。
今夜之前,宫远徵从未将他给的东西拱手让人。
上官浅试探性地看着宫尚角,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宫尚角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她,注意力都在宫远徵充满稚气又说:“远徵给你,你就接着,无事便回,我同远徵弟弟有事要谈。”
在上官浅伸手接过的瞬间,宫尚角拽着宫远徵的胳膊走开,她愣在原地看他们远去的背影。
宫远徵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左脚拌右脚险些摔倒,迅速调整好步子跟在他身后,看着人面色严肃,忍不住担忧,“哥,遇到什么困难?你先告诉我,我立刻替你解决,哥,你别不说话。”
他被甩进自己房里,宫尚角合上门,目露凶色地盯着他,宫远徵心放不下,“哥,我猜不透你,别让我猜,有事你吩咐,我拼命也会为你做到。”
“拼命?谁要你拼命?宫远徵,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你只管护好自己。”宫尚角沉声道,“你抱着什么心思把大氅给她?”
“担心她生病哥哥你照顾辛苦。”宫远徵说。
宫尚角说:“她生病我什么态度你清楚。”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哥哥。”宫远徵笑。
“没有不同。”宫尚角摁着人两头将人钉在墙与自己身前,低头冷声问,“你感激她什么?”
这几日,有事时宫远徵跋山涉水也会到自己身边,但无事时就闹失踪,不跟在他身边,他去徵宫找人还跑了空,没人知道宫远徵去哪了,无奈之下,他特地找了暗卫跟着宫远徵,随时汇报。
根据暗卫所言,宫远徵无事便侍弄草药,坐在石阶上望风,上官浅偶尔去取药,两人打了照面便能聊许久。
“啊…”宫远徵才意识到方才动怒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倒也不是什么不能听的话,“哥,你为了这个动怒吗?我和她绝对不是你想象的关系,我犯不着把主意打到自己嫂子头上。”
宫远徵企图挣来他的桎梏,却被宫尚角扣得更紧,一副要将人看穿的模样,“你在她面前怎么不喊?”
宫远徵迟疑一下,心里悲凉感更甚,语气平平,“那我下次喊。”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宫尚角的嘴角彻底放平,“你若想要她的命何必如此迂回?”
他是对人起了点兴致,但比起宫远徵,区区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宫远徵震惊,愣了一下,神情复杂,“哥,你别冲动,我怕你后悔,到时神仙也救不了。”
宫远徵能忍上官浅这么久,就是担心自己真做了什么惹得他哥心疼。
宫尚角不禁苦笑,他的好弟弟,说做兄弟便尽职尽责,还担忧他为上官浅抱憾,仿佛当初他们相爱的过往只是泡沫,重新发问,“你感谢她什么?”
“感谢她让你第一次有了自己想去追求的东西。”
“第一次有了追求的东西?”宫尚角重复这句话,他呵笑一声,“远徵,你错了。在我收到最好的礼物时,我就已经有了自己要追求的东西,我追求的便是这份礼物永远平安喜乐。”
宫尚角说过的话宫远徵当然记得,他当时年纪尚小,被宫尚角抱进怀里,说自己是最好的礼物,
“哥,我挺好的。”宫远徵笑道,这么多年他哥可以说是一路护着他,就算…就算他们止步于此,宫尚角身边有旁人,他也没关系,或许他能做到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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