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杀人的快感 (2-1)

*

那时的她会快速且理性地判断每一次战斗时应对的选择，在脑中快速制定出一个最合理，又能最高效率完成的作战计划。

当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也能够迅速更换下个选择，换一个方案再次解决这个问题。

就如同帕洛斯口中所说的那样，即便还是有些差别，但本质上都一样——首要为了存活，其次为了“任务”。

只不过仅仅对于她个人。

岚曾经问过她一句话。

岚：“我很好奇，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会把什么放在首位呢，任务完成的速度？还是任务带来的收益？”

而蔷薇是这么回答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蔷薇：“不，都不是。”

这是不同的，与夜瑰阁中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岚：“我明白了。”

岚笑了出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岚：“是任务的完美程度，对吧~？”

可蔷薇没出声，看了他一眼，像是默认了他的话，又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是自己的命啊。

这才是她所放在自己每次任务的基础上最首要位置上的东西，所用来告诫自己的。

“万事定先以自身生命至上，所受任务仅是磨砺自身的利刃。利刃可弃，因可再铸。”

她曾经连续做了二十几次任务，没有停歇过，上一秒刚刚击杀目标，在检测到对方已无生命体征后，下一秒就奔向另一个任务点，甚至岚也看不下去了。

岚：“我在你的身上看不见你所谓的轻松，因为你没有真正的去体验杀人这种事，你把它当作任务来完成，所以你很累，它更像一个负担。”

岚：“任务只是一个代名词，其本质就是让你能拥有平常体验不到的快感。”

没有用的，她的心是麻木的，是冰冷的，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岚口中的平常所体验不到的快感是怎样的。

她只知道如何快速地，利益最大化地击杀一个人，完成每次的任务，当然——这种时候，自己的首要目的自然是最重要的，后来竟然疲惫到她自己也没感觉到，已经成为了精神上下意识想保护的东西。

她被训练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可后来，心中仅存的那点理智，在后来也都被一一击溃，纷纷扬扬地随着漫天雪花铺洒大地。

任务时拥有强大的力量的体验她已经厌倦了，但她没想过这么快就会失去，更没想过这么快又回来了。

即便代价极大。

*

奇怪。

她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了。

*

突然间，她的大脑一阵刺痛，这突如其来的痛觉将她的思绪很快就拉了回来，猛地睁开眼睛，一整个人的意识还有些恍惚。

帕洛斯也没料到她的这幅模样，忽然就这样没了声音，让他差点以为蔷薇被他这句话激怒了，正用自己的理性调节着，可他明明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

现而，她咬着牙，捂住了自己的有些阵痛的脑袋，拳头不自知地攥紧了，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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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描写差点让我以为我与上章结尾跑题了，可如果你细品的话，实际上并没有。

帕洛斯说她杀伐果断，这一章则开始叙述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指她战斗时不同于常人的果断判断），以及她想改变却没有一点变化，继续这种状态下去后的结果。

结果就是——突然间失去了这种力量，让她极不适应，两年后来到凹凸大赛，因为后遗症，自身身体素质极速下降，突然的一次机会，让她再次拥有了可以匹敌曾经的她的力量，甚至更甚于那时。

她和帕洛斯第一次见面时，印象不够全面，经过两人几次战斗后，蔷薇的战斗风格帕洛斯大概可以摸清了，还是依旧按照原来的模样继续下去，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像曾经那样。

于是乎反应能力下降，感知能力下降，速度快的吓人，一直用着现在这身体驾驭以前的战斗方式，论谁都不会坚持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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