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遇袭身亡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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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见主将身亡，敌方援军又到，惧意大增，战意全消，纷纷丢盔弃甲而逃。

罗成：“爹!”

秦叔宝：“姑父!”

罗成，叔宝见你被带走后双双跑到罗艺身边，一人一边扶住了罗艺。

罗艺见隋兵已撤，胸中强撑的一口气一散，一张脸登时惨白如纸，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号角递给罗成，气若游丝道。

罗艺："成儿，十八骑交给你啦，不要再杀戳啦。"

气息不继，说罢便轻轻咳嗽了几声。

罗成见父亲受伤太重，竟似临终遗言一般，不由泪水涌出、心中冰凉，面色沉痛地接过号角，屏息吹响，算是完成了这一交接仪式。

苍凉深沉的呜呜声登时响彻夜空，如泣如诉，在这深夜中听来分外悲凉。

罗艺嘱托完毕，心力一松，不胜疲倦，缓缓闭上了眼。

叔宝见罗艺面无血色，端的是心惊肉跳，急道。

秦叔宝："姑父，跟我们回瓦岗，我们给你疗伤!"

罗艺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罗艺：【轻轻摇头】"不，我是大隋的靖边候，绝不入……反贼之地……"

说着气息牵动，又咳嗽了几声。

罗艺：“成儿，一定…一定要照顾好你娘你妹妹，爹…不行了，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记着要保…保护好芷儿！”

罗成和叔宝心里哀痛，声音哽咽，都大声唤着罗艺。

罗艺气息微平，伸手去握叔宝的手，轻声叫……

罗艺："叔宝！"

叔宝忙将罗艺的手紧握在手中，只觉入手冰凉，自己的手也不禁微微顿抖起来。

罗艺却缓缓转头，望向罗成，低声道。

罗艺："成儿，还有些事，要转告你……”

叔宝见罗艺身受重伤，又不肯进瓦岗救治，生命垂危之际，定有许多话要对妻子和儿子说，当下强忍住心头悲痛，跪在地上向罗艺夫妇躬身道

秦叔宝："姑父、姑母，受叔宝一拜!"

说罢拿起双锏，起身离开。

罗夫人早已泪水涟链，泣不成声。

罗成见了父亲情状，又听到母亲的哭声，心寒更甚，惊悸无比，不敢相信父亲竟就要离自己而去，眉毛紧紧拧成了一团，颤声道。

罗成："爹，不要啊..爹!"

慌忙将罗艺的身体轻轻放倒在地，好让他更舒服一些。

只这么动得一动，罗艺便已喘息不止，面色更加苍白。

罗成紧紧握着罗艺的手，只是一声声唤着爹。

罗夫人低头垂泪。

纵使燕云担心你，此刻也同十八骑一样静默无声，在旁边跪成一排静静地望着罗艺。

罗艺的眼神开始虚浮涣散，他望向儿子，声音轻的好似要飘散到空气中

罗艺："你和叔宝一样，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爹都明白..当今皇上失德..…咳、咳...但身为朝廷重臣，最重要的….就是尽忠…皇上有何不对的，我们可以上书.…咳咳咳...为什么一定要抛头颅…洒热血………大动干戈，生灵涂炭…难道这些………就是你们年轻人的理想吗?"

罗成双眼红肿，一想到对父亲讲过的那些话，又是后悔又是心痛，手中握得更紧，轻轻摇头……

罗成："爹，成儿没你说的那种伟大理想，我不过.…来这里是…”

罗夫人见罗成停住了不说，又见他神情痛楚，以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轻声问道。

罗夫人：“什么?"

罗成："只是为了个"情”字……我不辞辛苦，背井离乡，只是想和冰冰在一起，因为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知道，我这么做，太自私！"

罗成眼神酸楚迷离，呆呆地望着虚空，越说越是痛心，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至不闻。

罗艺眼中突然多了一抹柔色，向罗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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