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却尔纳的容貌并未过多地映照出父母的印记,反而更贴近伯父与舅舅。
她眼型圆润,眼尾上挑,其神韵与奥斯温如出一辙。其余部分仿佛是从西里斯的轮廓中温柔地拓印而来,那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无一不彰显着血脉的传承。女性的柔美悄然融入了阿却尔纳的五官,如一缕清风拂淡了西里斯眉宇间那份与生俱来的桀骜不羁。
叔侄二人模样相似得令人心惊,也让阿却尔纳甫一踏入霍格沃茨,便成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中钉。
每当阿却尔纳走进地窖,总能感受到斯内普教授那道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魔药课教授对她的严格要求几乎可用“刁难”一词来形容——即便阿却尔纳熬制出完美的药剂,换来的也只是一声冷哼,以及一句带着讥讽的“布莱克小姐分明可以做得更好”。
阿却尔纳起初为此困扰不已。每当斯内普教授用那种冰冷刺骨的目光注视她,或是在魔药课上刻意挑刺时,她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直到阿却尔纳从舅舅口中听说西里斯·布莱克学生时期对斯内普教授做过的各种恶作剧——那简直可以用霸凌来形容。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替陌生的伯父背了黑锅。
好在斯内普教授虽然对阿却尔纳冷眼相待,但在评分时始终保持着令人意外的公正——她的魔药成绩从未因魔药课教授与伯父的个人恩怨而受到影响。
阿却尔纳渐渐学会在斯内普教授的冷嘲热讽中保持镇定。即便她的魔药不如变形与魔咒那般得心应手,却也游刃有余。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位魔药学大师,其言辞虽常裹挟着锋利的讽刺,却也暗含着对魔药学的深刻洞察。几个月下来,阿却尔纳也逐渐学会要如何分辨他那晦涩难懂的真知灼见,并如同汲取珍贵药液般汲取成长的养分。
第一个学年结束前,阿却尔纳在魔药考试中提前完成了自己的遗忘药水。她将药剂样品装进一个太肚短颈瓶里,标上自己的姓名,拿到讲台上。斯内普教授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瓶子,目光专注而锐利。片刻后,他放下瓶子,淡淡道:“看来,布莱克小姐终于学会要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大脑。”
阿却尔纳温和而坚韧,同样锐利而张扬。岁月的雕琢使父辈的特点化作了属于她的光彩,焕发出崭新的生命力。而就在阿却尔纳逐渐挣脱旁人贴在她身上的种种标签,展现出独特的自我时——西里斯·布莱克回来了。
初次相见,西里斯就为这孩子与自己的相似而感到震惊。但阿却尔纳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异常平静——她平静地询问伯父目前的身体状况,平静地告知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状况,最终平静地恭喜西里斯摆脱冤屈,离开阿兹卡班。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沉默。西里斯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插在口袋里摩挲着布料,目光游移,显得有些局促。他从未有过与十二岁孩子相处的经验,那些与食死徒战斗时的勇气与决断此刻都派不上用场。
阿却尔纳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察觉到西里斯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低头瞥了一眼腕表,表盘上的指针无声地滑动着,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
阿却尔纳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这短暂的冷场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困扰,“我该回去收拾行李了,舅舅稍后会来接我,就如刚刚所说的那样,我们会直接前往格里莫广场。其他的事就等到那时再详谈吧——您现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西里斯神情恍惚,茫然地摇了摇头。阿却尔纳微微颔首,随即起身离开。
他们的初次相见——全然不似这世间仅存的血脉至亲,倒像是陌路相逢的陌生人。
……不、不对。
西里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确只有阿却尔纳这一个亲人了,但阿却尔纳的世界里却并非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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