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委一12 - 相似之人

阿却尔纳想好了，便请邓布利多教授替她婉拒这个天降馅饼。

邓布利多教授却摇起了头：“哎呀，阿却尔纳，我当然可以帮你拒绝，但你不能忘记自己本身的优秀，将自己看得太低。除了布莱克的姓氏，你还是霍格沃滋的级长、女生学生会主席、米勒娃和菲利乌斯的得意门生、不仅是一位易容玛格斯，还是本世纪第九位在登记的阿尼玛格斯。你新创作出的变形魔咒更是让你连着四年登上《今日变形术》，还是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代表霍格沃滋赢得了国际变形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

阿却尔纳听得脚趾扣地。

她知道自己的优秀，其实也没有那么自谦，只是从霍格沃滋毕业的学生太多，人外有人，比她更优秀的也未必没有，也从没见傲罗指挥部为谁行过便利，开通特殊通道。且在这个福吉拼命揽权、提升自己功绩的当口，巴蒂·克劳奇的行为怎能不叫她多想。

谁知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为树立学生的信心，不惜将她获得那些小小奖项一一背出来，以一种自豪与骄傲的口吻。然而校长本人的成就又岂是阿却尔纳相较的？说一句小巫见大巫阿却尔纳都心虚——遑论还是大巫一个劲儿的在称赞小巫。

邓布利多教授兴致勃勃，阿却尔纳也不好打断。

明晃晃的调侃结束后，邓布利多教授正色几分，对她说：“阿却尔纳，你要知道——人性复杂多样。巴蒂·克劳奇对权力的渴望与偏激让他做了不少错事，但他的冷酷与狠厉同样让他走到了现在的地位。他不是坏人，却也不是纯粹的好人——而这世上，标签都很难概括一件物品，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阿却尔纳默默点头：“我明白了，教授。”

托西里尔时不时把克劳奇拖出来骂两声的福，阿却尔纳对这个人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年若不是因为巴蒂·克劳奇的儿子成为食死徒，魔法部部长的职位哪里轮的到康奈利·福吉？一把手的职位早已是心狠手辣克劳奇的囊中之物。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克劳奇能将放在工作上的一半心思给家庭，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妻离子散，时也命也。

“你的优秀有目共睹。不仅是学校里这些曾教导过你的教授，我在外面的一些老朋友有时也会同我谈及到你——‘前途无量的霍格沃滋学生’，他们这么称呼你。这是光荣，也是压力，阿却尔纳。优秀、天分，这些能让你出类拔萃、光彩夺目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高高捧起、仿佛身处如梦似幻的天堂中。但同时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摧毁一个人、使他如坠地狱。”邓布利多教授目光悠悠，声音很轻的说，“作为你的教授，我既觉得欣慰，又感到害怕……但我无法决定你的命运。”

阿却尔纳隐隐觉得校长不仅是在说她。这个表情太眼熟了——西里斯和莱姆斯每每想起往事就是这样。

一阵沉默之后，她忽然想起一张巧克力蛙画片，和某日在猪头酒吧时与老板随口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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