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砸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急诊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担架车轮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群医护人员围着担架疾步前行,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满身泥水和血迹,方程式赛车服破了几个口子,露出的手臂和腿上青紫交错。他闭着眼,嘴角却挂着一抹不合时宜的笑,像在嘲笑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男性,26岁,赛车事故,多发性骨折,疑似肋骨骨折,血压不稳,快准备手术!”护士急促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推进抢救室。担架旁还散落着一块赛车方向盘的碎片,显然是从高速撞击中撕裂的。
沈默站在抢救室门口,刚结束一台八小时的手术,眼底泛着疲惫的红血丝,却依然挺直了背。他的手指习惯性地推了推细框眼镜,冷冷地扫了一眼担架上的男人,低声对身边的实习生说:“通知麻醉师,准备急诊手术。”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但没人敢质疑他的权威——他是这座医院最年轻的外科骨干,沈氏医学世家的继承人,从小就被父亲耳提面命:医生的手不能抖,心不能乱。
担架上的男人被推进手术室,沈默跟进去,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他戴上手套,低头检查伤者状况,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人伤得不轻,右腿明显畸形,胸廓有异常起伏,肋骨多半断了,可能还刺伤了肺。他注意到赛车服上的队标,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方程式赛车,速度超过300公里的疯子。可就在这时,担架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抓住沈默的手腕,咧嘴一笑:“医生,你长得真帅……我没事,别紧张。”沈默愣了一秒,随即抽回手,冷冷道:“闭嘴,省点力气活着。”他转头对护士说:“麻醉,快。”男人却还在笑,声音虚弱却带着痞气:“我叫陆尧,记住了啊……”话没说完,他昏了过去,手无力地垂下。
手术灯亮起,沈默拿起手术刀,眼神专注得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他没时间在意这个叫陆尧的家伙说了什么,只知道今晚又是一场硬仗。手术室外,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像在为这场性命交锋伴奏。与此同时,沈默的手机在休息室的柜子里震动不停,来电显示是“母亲”。屏幕暗下去前,最后一条未接消息跳了出来:“小默,周末回家一趟,你爸想跟你谈谈医院的事。”沈默看不到这些,他的手术刀已经划开陆尧的皮肤,血渗出来,他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陆尧被推出手术室时,天已经蒙蒙亮,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味道。沈默摘下口罩,靠在走廊的墙上,闭眼喘了口气。实习生跑过来,低声说:“沈医生,病人家属还没联系上,他醒了就吵着要见您。说是方程式赛车队的,挺有名。”沈默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冷淡地说:“让他等着。”可他还是走进了病房。陆尧半靠在床头,右腿打着石膏,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见到沈默进来,又露出那抹痞笑:“我就知道你会来。医生,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吧?”沈默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两秒,冷冷道:“下次再玩命,别指望我再救你。”说完转身要走,陆尧却在身后喊:“喂,我还没谢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沈默没回头,丢下一句:“沈默。”门关上的那一刻,陆尧咧嘴笑了,低声嘀咕:“沈默……好名字,记住了。”
速度心跳:自从遇见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