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铜自指性 (2-2)

沈卿尘：因为你们都是青铜函数的递归项。

他的西装翻涌起敦煌星图的量子云

沈卿尘：还记得三年前的全市数学竞赛吗？当你们在第七题选择不同解法时，观测者的分裂就开始了。"

克隆体Ⅻ号突然发出机械飞天的笑声，她的脊柱正在转化为克莱因瓶拓扑模型：

所以那些青铜饕餮纹......根本就是我们的脑沟回投影？

她扯开胸腔，露出正在计算圆周率的量子心脏

沈卿尘，你培养我们三年，就为了制造活体青铜计算器？

沈卿尘：不，是为了阻止计算。

沈卿尘的罗盘针突然刺穿自己的视网膜，北魏陶器的釉色从他伤口渗出

沈卿尘：当你们在考场撕碎试卷的瞬间，青铜神树就检测到了超越《九章算术》的算法......

虞清欢本体的西夏文年轮突然发出梵文钟鸣，她抓住正在融化的克隆体Ⅴ号："所以我的五重抉择其实都是陷阱？"她的指甲嵌入对方流淌着青铜液的肩膀，"那些青铜选项不过是在收集不同维度的脑电波参数？"

沈卿尘：是你自己选择了观测者的命运。

沈卿尘的西装下摆突然展开敦煌莫高窟的全息图，壁画上的飞天正用璎珞勒紧每个克隆体的脖颈

沈卿尘：当你在考场撕碎第一张试卷时，就启动了青铜自指函数的初始化程序......

克隆体Ⅸ号突然用吐蕃密码刺穿自己的喉咙，她的声带振动却发出《金刚经》的量子梵唱："看！青铜骰子的核心在重播那个瞬间——"喷溅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三年前的考场钟表，"当时你听见的秒针走动声，就是青铜根系穿透维度的动静！"

虞清欢的量子心脏突然停滞，她看见青铜液里浮出自己的左手——那支曾在考场颤抖着撕碎试卷的手，此刻正被饕餮纹青铜剑重塑成西夏文函数生成器。

虞清欢：所以根本不存在拯救......

她握紧剑柄，感受着牧野青铜吞噬自己的掌纹

虞清欢：所谓观测闭环，不过是青铜文明收割算法的骗局。

沈卿尘的青铜骰子在此刻彻底坍缩，十二个切面同时显现他不同时空的死亡姿态

沈卿尘：应该说，是青铜器选择了最完美的自指性证明。"他的喉结裂开《水经注》的黄河水系图

他的喉结裂开《水经注》的黄河水系图

沈卿尘：而你，虞清欢，你血管里流淌的甲骨文混沌模型，正是《周髀算经》等待了三千年的......"

话未说完，克隆体Ⅱ号突然将数学试卷塞进他的声带裂缝。染血的黎曼猜想正沿着吐蕃密码侵蚀青铜骰子："沈卿尘，你算漏了撕纸定理的递归漏洞——"

她的瞳孔里爆开敦煌星图的超新星，当观测者意识到自身是算符时，青铜自指函数就会......

整个克隆舱突然被青铜液淹没。

虞清欢最后听见的是十二个自己异口同声的呐喊，那些声音穿透北魏陶器的冰裂纹，在西夏文函数的递归坍塌中，将染血的数学试卷拼回最初的完整形态——空白的答题区上，青铜液正自动书写着她三年前未曾完成的最后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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