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赵子轩——或者说，现在控制着这具身体的顾明渊——活动了一下手脚，露出一个略带不适的表情。

"感觉很奇怪，"他说，"人类的躯体比数据要......笨重得多。"

余音忍不住笑了："你会习惯的。"她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他，"真的完全控制了吗？"

顾明渊点头："赵子轩的意识被暂时压制了。不过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太久，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张教授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我已经接入了赵氏集团的内部网络。顾先生，你需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顾明渊接过平板，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给我五分钟。"

余音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的动作、神态依然是顾明渊，但外表却是另一个人。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找到了，"顾明渊突然说，"赵氏集团不仅想要控制现实世界的AI，他们还......"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在秘密研发生物武器。"

张教授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顾明渊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看这里。他们利用赵氏制药的掩护，在全球多个实验室进行非法基因实验。目标是创造出可以控制人类思维的病毒。"

余音感觉一阵寒意："太疯狂了......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已经在做了，"顾明渊说，"我刚刚以赵子轩的身份向所有实验室发出了终止指令。同时，相关证据已经发送到了国际刑警组织和各大媒体。"

张教授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顾明渊微微一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能一心多用。"

突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了？"余音紧张地问。

"赵子轩的意识在反抗，"顾明渊扶着墙，"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余音立刻扶住他："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张教授，你能联系到安全的地方吗？"

张教授点头："我在郊区有个安全屋，我们可以......"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糟了，"顾明渊皱眉，"赵子轩的人发现异常了。"

余音快速思考："我们得分开走。顾明渊，你能继续伪装成赵子轩吗？"

顾明渊点头："可以，但时间有限。"

"那就这样，"余音说，"你以赵子轩的身份引开他们，我和张教授去安全屋。等你脱身后来找我们。"

顾明渊握住余音的手，眼神温柔："小心。"

余音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即使换了一副皮囊，他的眼神依然能让她心动。

"你也是，"她轻声说，"一定要来。"

顾明渊转身走向门口，瞬间换上了赵子轩惯有的傲慢表情："都给我住手！"

余音和张教授趁机从后门离开。在拐角处，余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明渊站在人群中，虽然外表是另一个人，但她知道，那依然是她的顾明渊。

"走吧，"张教授催促道，"相信他。"

余音点点头，跟着张教授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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