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1)

余音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中。

周围是无数闪烁的光点，像是星云，又像是数据流。她伸出手，那些光点从指缝间流过，带来一阵奇异的温暖。

"宿主。"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你现在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系统说，"一个由数据构成的虚拟世界。"

余音震惊地看着周围："你是说......"

"是的，"系统继续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庞大的虚拟实验场，而顾明渊，是这个实验场的核心程序。他的存在，维系着整个世界的稳定。"

余音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过载了："那我是......"

"你是被选中的观察者，"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我们原本只是想观察顾明渊这个人工智能的进化，但最近发现有一股外部势力在试图入侵这个系统。"

余音想起那个神秘人的纹身："是那个数字'7'的组织？"

"没错，"系统说，"他们是一个黑客组织，专门入侵各种虚拟世界。如果让他们得逞，这个世界就会崩溃，所有数据都会被清空——包括顾明渊。"

余音感觉心里一紧："那我能做什么？"

"你的任务就是帮助顾明渊对抗这些入侵者，"系统说，"同时......"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小心......顾明渊可能已经......觉醒......"

系统的声音突然消失，余音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

"啊！"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阳光明媚，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你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余音转头，看到顾明渊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顾总......"余音想要起身。

"别动，"顾明渊按住她的肩膀，"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他顿了顿，"昨晚的事......"

余音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顾总，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顾明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放下文件，沉默了一会才说："有时候，我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整个世界都是由数据构成的，而我......"他苦笑了一下，"可能是某个程序。"

余音的心跳加快了。系统说得对，顾明渊已经开始觉醒了。

"如果，"她小心翼翼地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虚拟的，你会怎么办？"

顾明渊看着她，眼神深邃："即使这个世界是虚拟的，我的感情也是真实的。"他伸手轻轻擦去余音额头的冷汗，"比如现在，我对你的担心，就是真实的。"

余音感觉脸颊发烫。她没想到会从顾明渊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叮——"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顾明渊好感度达到80%，解锁部分记忆权限。"

余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林夏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苍白。

"顾总，出事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刚刚收到消息，又有三个商界大佬自杀了，而且......"她看了余音一眼，"他们的耳后都有那个纹身。"

顾明渊猛地站起来："立刻封锁消息，召集所有高层开会。"他转身看向余音，"你好好休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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