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浆袋爆开的瞬间,林清欢的指甲掐进沈昭后背。监视器里,她饰演的金丝雀正缓缓滑落,颈间的珍珠项链缠着沈昭的鎏金护甲,像一道华丽枷锁。
“卡!”导演摘下耳机,“清欢咽气前的眼神不够绝望!”
沈昭的手还卡在林清欢喉间,三天未卸的戏妆掩不住眼底血丝。林清欢突然咬破舌尖,混着血吻上沈昭的唇角:“这样够绝望吗...姐姐?”
沈昭的翡翠耳坠勾断她一缕头发,监视器回放这即兴发挥的镜头——垂死的金丝雀在笑,眼尾溅着爱人的血。
…………
林清欢刷开2801房门时,浴室正传来瓷器碎裂声。沈昭的旗袍下摆浸在血泊里,腕间的伤口叠着新旧疤痕,像褪色的红绳。
“《囚雀》第三十八场,”她夺过沈昭手中的碎瓷片,“傅秋棠用青花瓷割腕——您倒是不挑道具。”
沈昭的鎏金护甲划过她锁骨:“林小姐深夜串门,就为说教?”浴室镜映出她颈间暗红的指痕,是方才拍戏时沈昭留下的。
“来对戏呀~”林清欢晃着明天要拍的殉情剧本,“这段姐姐应该...”突然将人按在瓷砖上,“这样掐着我哭?”
沈昭的膝盖顶进她腿间,这是沈昭的第十六次自毁。
“你每次救我都像量体温。”沈昭的指尖戳着她心口,“精准到秒,却不像活人。”
林清欢的防水绷带缠上她手腕:“姐姐不也演得很尽兴?”她故意让毛巾滑落,“上个月咳血NG七次,不就是为了让我擦嘴角?”
花洒不知何时被打开。温水冲开血迹,露出沈昭腰间淡化的烫伤——系统资料显示这是她十四岁演被虐童角色时留下的。
“那年夏天在儿童剧团演尸体,”林清欢的防水绷带缠上她手腕,“那位张导说你天生该当活道具,只要闭着眼装死...”
沈昭的睫毛猛地一颤。雾气在镜面凝成水珠,映出她脖颈暴起的青筋:“你查我?”
“是姐姐梦游时自己说的。”林清欢举起录音笔,沙哑的呓语在浴室回荡:「放我出去...我会演好尸体...」
花洒突然被调到冷水。沈昭掐着她脖子按进水中,戏服盘扣崩开两颗:“好玩吗?把我的伤口当攻略素材?”
林清欢破水而出时带翻了药瓶,喘息着将沈昭抵在置物架:“姐姐现在是谁?是《雨巷》的苏婉清?还是《囚雀》的傅秋棠?”
林清欢拿起搁在架子上的手机,屏幕上的字刺痛她双眼。
「2018年,3、14,今天尝试用角色人格活着,沈昭这个名字也该是戏服。」
“沈昭你把自己当角色容器?威亚事故是故意摔倒就为体验囚鸟折翼的痛感,连续绝食7天找濒死感。”她眼里有火气,指尖戳着沈昭的心口,“现在又要为《囚雀》殉葬?姐姐的杀青仪式是打算在ICU办?”
她拿起瓷片在掌心掂量,“需要我示范正确的割腕角度吗?”突然划向自己左腕,血珠溅上沈昭苍白的唇。
沈昭掐住她伤口:“你疯了吗?!”
“比不上姐姐。”她将沈昭颤抖的手按在胸膛,“以后你敢为戏再伤害自己一次,我陪你痛。你要不在了,我给你殉情。”
沈昭颤抖着搂住她,像抓住暴风雨中最后的浮木。
沈昭抱着林清欢冲进急诊室时,两人的血在雪白戏服上开成并蒂莲。护士掀开染血的绷带倒抽冷气,伤口很深,好在精准避开动脉。
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林清欢唇角却噙着笑。
“你是傻子吗?”沈昭碾碎掌心的安眠药,碎屑混着泪水砸在医嘱单上,“用自残逼我治疗...”
林清欢晃着缠满绷带的手,吊针随动作轻颤:“姐姐教我入戏要共情。”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沈昭的泪坠在她眼尾:“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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