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公主抱着一个人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背着,大概是因为殷郊太重了,趁机让他丢个人小小报复回来
放下后终于松了口气,把人交给借他的手下
“殷郊!他怎么了!”姬发第一个赶过来关心他的兄弟,见殷郊身体伤病,又看向半身血渍的季忱
“你没事吧!”季忱揉着肩膀摆摆手
歪头看见崇应彪凑过来,眉头紧皱着,知道又让他担心了,语气都弱了几分
“他就是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
季忱拍拍崇应彪手背示意他没事,最后交代了句:“你们去安排他休息吧,他精神受了打击,可能不会那么早醒来。”
季忱环视四周,见队伍人数还是和之前一样多,心中疑惑:“对了,你们没有碰上西岐来的队伍吗?”
姬发摇摇头:“未曾,我们一路向西南行驶,路途只有村庄。”
这样啊......
季忱看了眼天色,思索几秒后,挥手让队伍原地休整,待暗中锁定伯邑考的位置后御剑遁去,不过两刻钟后,就领着西岐的进贡队伍和姬发汇合来
“哥哥!”
姬发大喜,那领头的人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他多年未见的至亲,他的哥哥!
他小跑着过去迎接,眼睛亮晶晶的,浑身散发着雀跃的气息。
季忱见状垂下眼和崇应彪去了别处,姬发和伯邑考去了西伯侯的马车叙旧,一些下属在收拾粮草,准备烧水煮饭补充体力
季忱被崇应彪领去角落的马车上,四下无人时第一时间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麻溜地出去要了盆热水回来,亲自替人擦手擦脸
可能季忱自己也不知道脸上是什么时候溅上去血渍
“把衣服换了,怎么弄得这一身。”崇应彪皱着眉头擦了一遍,转身出去换盆水的功夫,季忱在里头刚把外衫脱完
外袍角的血渍干涸后变成了血痂,凝固成了黑红色,都是血腥味儿
崇应彪就这么坐在马车门口看着季忱换衣服,时不时用手替他揪起头发梳理,又或者把他头发从衣领里拿出来。
等最后一节绑带系好,崇应彪终于忍不住把人捞进怀里紧扣住,深呼吸状
身上那么多血,真是要吓死他了
季忱一个没坐稳,受力不住往后躺倒。他先是一愣,忽的弯下眉眼,顺着力度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崇应彪怀里攀附着,侧脸贴在他耳迹
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抱着
等崇应彪稍微松开点,季忱主动凑近亲昵安抚,感觉差不多了,翻身坐起来继续戴他的腰封
“一会儿等队伍稍微休整后,我们就能回去了。”季忱低头戴上块儿玉佩,穿好鞋履下了马车,抬起手又开始整理头发
“回哪?”
“崇国啊。”季忱歪头不解“你不乐意?”
崇应彪哼气,实则暗爽“我知道。”
崇应彪又问:“殷郊怎么回事?你带他回来干什么,他一个朝歌太子,去哪都不合适吧。”
“殷郊啊,等他醒了,问他自己的意见吧。”季忱扎完头发又背对着崇应彪拿了个罐子摆弄,崇应彪好奇,便站在他背后透过肩膀看
似乎是口脂一类的东西,有点香味儿
崇应彪还没弄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就见季忱往嘴巴上擦了点,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站着
“怎么了?”崇应彪微微低头,把人罩在自己身子底下,视线一直盯着对方的唇,喉咙有些滞涩
水亮亮的,想亲
“你嘴有点干。”季忱眨眨眼,表情纯然
“什么?”崇应彪挑眉
他压本没注意对方说了什么,只看着一张一合的唇渐渐凑近,悬停在他面前几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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