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手机里第三个联系人...喂鱼... (2-2)

暴雨砸在窗棂上的声音越来越急，柏晚舔了舔嘴角血渍低笑："不如猜猜，当你发现最得力的手下都成了我的人，会不会后悔没把我烧成灰？"

他余光瞥见桑晨瞳孔骤缩。

前世被囚禁的三个月，那个总来送饭的哑巴佣人，袖口隐约露出蛇形纹身——正是柏禹熒贴身保镖团的标志。而此刻病房门外，有个同样纹身的黑影正对他比划手势。

"对了，记得谢谢桑医生。"柏禹熒临出门前回头，金丝眼镜泛着冷光，"要不是他坚持用ECMO维持你脑死亡的身体，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容器。"

当最后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桑晨突然踉跄着扑到床边。

他白大褂浸透鲜血，却颤抖着去捧柏晚的脸："那些保镖...我花了三年渗透...他们随时能要柏禹熒的命..."

柏晚扣住他手腕按在床头，金属床栏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三年前你给柏禹熒当狗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忠心？"

他指尖划过桑晨锁骨处的陈旧针孔——那是前世在地下室发现的毒品注射痕迹。

桑晨突然崩溃般扯开衬衫，心口纹着朵枯萎的蓝花楹："你死后第三年，柏禹熒给我注射致幻剂，让我在幻觉里杀了十二个像你的人..."

他抓着柏晚的手按在自己颤抖的胸膛，"每次清醒过来，我就往这里纹一瓣花..."

窗外惊雷轰然炸响，柏晚在血腥气中尝到咸涩。

前世他被锁在阁楼发高烧时，也曾见过窗外的蓝花楹，花瓣像血滴落在桑晨送来的晚餐里。

"明天开始，做我的刀。"他咬破桑晨的嘴唇，在血腥味中一字一句地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私下联系柏禹熒……"

手指缓缓下移按在对方心脏位置，"我就亲手剜出这朵花。"

桑晨在剧痛中笑得癫狂，泪水混着血水滴在柏晚手背："你早该这么做了...前世你心软放过那个佣人，结果被他泄露行踪..."

他突然掀开柏晚的病号服，腰间狰狞的缝合伤疤赫然在目，"这次换我帮你盯着所有叛徒。"

心跳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柏晚在眩晕中看见无数记忆碎片。

前世桑晨偷偷换掉他酒杯里的毒药，却被柏禹熒发现后挑断手筋；那夜暴雨中的天台，桑晨其实带着救援队赶到，却被注射药剂产生幻觉，亲手解开了柏禹熒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别睡！"桑晨嘶吼着按响急救铃，手指沾满不知是谁的血，"你说要让我生不如死，怎么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柏晚正攥着他染血的领带，将人拉得近到呼吸相闻。

"听着，"柏晚在意识消散前咬住他耳垂，"把我手机里第三个联系人...喂鱼..."

监护仪归为平直的嗡鸣中，桑晨摸到柏晚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通讯录第三个名字让他瞳孔紧缩——那是柏禹熒养在私人水族馆的鲨鱼池管理员——郝刹。

窗外暴雨更急了，桑晨对着逐渐冰凉的指尖低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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