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怎么今儿就要生了呢”,刘珩侧耳听着里屋里刘滢的喘息声和何绾对其的鼓励和安抚,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都怪我…不应该告诉阿姐您受伤了的…”刘淮蹲坐在地上满脸懊悔,抬眼见刘珩左胸口的衣袍里又渗出丝丝鲜血,急忙道:“父王,你的伤口又——”
“行了死不了…唉,也怪我,早知道就把计划提前告知你了…”
屋内忽得传来刘滢压制不住的痛呼声,把屏风外的二人吓得焦灼不安。
她紧紧闭上眼睛,喘息着与宫缩的疼痛做斗争,她的骨盆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向两边拉扯,剧烈的疼痛无处宣泄,使她喘不过来气,几乎昏厥。
不仅是疼痛,更是冰火双重的折磨,夏日里久不褪去的高温和躯体由内向外散发的寒冷,她浑身冒汗,四肢却忍不住得打着寒颤。
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也是心里的痛楚。
她从小就不会轻易喊疼,也许是多日来家人的呵护与宠溺,让她有了喊疼的资本与底气。
可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喊疼的孩子才会被大人称赞…
一声痛呼后她又紧紧咬着下唇,拼命抑制着忽痛的欲望,唇齿间蔓延开浓重的血腥味。
“阿滢,不用忍着,痛了就要告诉我们,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乖…阿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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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逼宫的士兵身份已查明,一切都是宋家的阴谋。
这些士兵明面上是太子养的私兵,实则是宋家二十几年来豢养的守卫,共计二百一十七人。
按理说,宋氏蓄谋了这么多年不应该如此轻易失败,但是,他宋家谋划了多少年,刘玹也谋划了多少年,宋氏对皇家的威胁不仅限于一辈人,甚至前几任皇帝对宋氏也颇有微词,只是那时宋氏还算安分,顶多是往后宫拼命塞女人,贪一些小钱。
自刘玹继位后,宋氏篡位的心思越发显露,一边要求他娶宋氏女为妻详装臣服,一边招兵买马搜刮民脂民膏...
要将宋氏这座大山推翻,仅有皇帝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千谋万策归根到底就两个字——民心,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取得民心,关键在于与百姓保持密切联系,倾听他们的需求和意见,并采取有效政策、制度来改善民生。
可他是皇帝,不可能一直巡游在民间,他需要信得过的人做自己与百姓间的桥梁。
信得过的人?下属?妻妾?父母?知己?
他的下属大多是宫里的老人,在血雨腥风里晃悠久了个个都是老油条,不可信。
他的妻妾更不用说了,大半嫔妃的家族和宋氏交好,唯一与他算得上情意相通的何贵妃更是直接被灭门,至今没有平反。
至于他的父皇,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他的母妃,出自落魄的官宦世家,在他年幼时就已病逝,他被记在当时皇后名下,也就是当朝已经逝去的太后。
知己,没有过。大多数家族的公子哥儿都怕靠近他而带来无妄之灾,何将军一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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