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夕仿若被卸了力气,瘫坐在原地,埋着头,不愿再理殷郊。
此刻充盈在心中的全是愧疚和悔意,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的殷郊见她如此反应,也明白她的心上人不是质子中的任何一个,但这并不能消磨他心中的愤懑和嫉妒。
他自认对江怀夕的爱慕并不比让人少多少,一直将她放在心中珍而重之,即使知晓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也怀着同样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也不曾想过放弃。
直到前日在营中瞧见姬发容光焕发的样子,还向西方阵的人打听如何与女子相处,他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
姬发对江怀夕的心思早于自己,也更不加掩饰,往日借着姐弟的情分来掩饰但也不算拙劣,但如今他是装都不装了。种种做派看的他心惊不已。
偶然听见一个部下打趣他是否有心上人好事将近的言语,他便更是怒不可遏,但他并未发作,因为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一旦闹大了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只是沉默着经过快活的姬发身边。
那时的他以为那个人是姬发。
现在,他仍旧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那个人是谁,近乎自虐:“江怀夕,你说,那个人是谁呢?”
江怀夕依然不做声,殷郊三步并作两步,蹲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正视自己的眼睛:“你说啊!”
“求你了。”
他忽然就软了嗓子,开始哽咽。
江怀夕也含泪看着他,看着这个她陪着长大的少年:“殷郊,你说,你这么迫切的想问出这个是谁,是为了什么呢?”
被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殷郊像被利刃刺中,慌乱中收回手。
江怀夕看着他哼笑出声。
若是被他知晓伯邑考,历史绝对会重演,不管是否是他的本意,伯邑考绝对走不出朝歌。
四大伯侯即将抵达朝歌,这个节骨眼决不能有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性。
她主动搭着他的肩膀,采用怀柔政策:“殷郊,你已经拥有了这门婚事,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是啊,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他本该心满意足的期待婚礼的。可人心就是这样的卑劣,得寸进尺。
他不说话江怀夕就当他答应了。
当即起身准备回去。
刚到家,就看见鄂顺和姜文焕在等着她。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尴尬,但突然赶人更尴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鄂顺是来递消息的,他的父亲同意加入,姜文焕的父亲持中立态度,对此她并不在意。她手里的力量已经足够了,西南伯侯明牌,而北方阵,崇应彪的父亲是个乌龟性子,即使对苏护的动作有所察觉也不会自找没趣。
他只会坐山观虎斗,等着捡漏。
正事都说完了,但他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怀夕疑惑的望着他们。
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吧,他俩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就在她瑟瑟发抖的时候,有人开口了,鄂顺俏皮的说:“姐姐别担心,我们一直都在。”
嗯?你们?
俩人说完就跑了,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江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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