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不钟情-01 (2-2)

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何苏叶并未多说什么，发动引擎，调转方向盘往中医院的方向开去。

路上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可以说是交流为零，只是在这期间程暒月突然抬起头来，她眯了眯眼，明显神色不愉。

程暒月：先别往中医院方向开，旁边那辆白色大众，已经跟咱们半路了，是私生，能甩掉吗？

何苏叶：我试试。

听了程暒月的话，何苏叶眉头微蹙，紧接着他有意甩开那辆车，不曾想对方却越跟越紧。

他对面临这种事情缺乏经验，正思考该如何解决时，程暒月的声音降临在何苏叶耳畔。

程暒月：找个人少的地方停车。

她的声音太冷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好似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何苏叶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听程暒月的话，把车停靠在了一个人流量较少的地方。

程暒月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后视镜里那辆灰色大众的车灯骤然暗下去，高跟鞋踩地面的声音清脆得骇人。

何苏叶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下车，毕竟他不确定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对她造成影响。

攥着方向盘的手背浮起青筋，他看见她大衣下摆在街灯里翻涌成血色浪潮，径直漫过那辆贴着单向透视膜的车窗。

指节叩车玻璃，霓虹在她侧脸割出冷紫色，睫毛投下的阴影正一寸寸碾过车窗外那张扭曲的脸，她把手机闪光灯调到最亮，照向紧闭着的车窗。

程暒月：要拍特写吗？

程暒月：有本事跟车，没本事见人吗？

她语速缓缓的，语气冰冷几乎听不出情绪波动。

程暒月：还是需要我报警处理——？

像是受到刺激，车窗缓慢的落下，紧接着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不能这么做！凭什么！”

“我这样都是因为爱你！”

爱？程暒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们口中所谓的爱，是全天候跟踪，尾随偷拍私生活，是电话轰炸骚扰，还是送那些沾着血迹的伪造的结婚证？

程暒月拿着手机照向车内的人，对方也明显情绪失控想要抢夺她手中的手机。

程暒月腕间传来的蛮力突然悬停在半空，身后被一道阴影所笼罩，何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他的铂金袖扣正卡在偷拍者食指第二关节，像给毒蛇套上银环。

何苏叶：劳驾看镜头。

何苏叶左手拇指压住对方颈动脉窦，右手将程暒月的手机转成俯拍角度，车窗玻璃映出他的五官，分明是笑着却让人徒生寒意。

何苏叶：刑事案底还是治安处罚，不想让事情闹大的话，希望你们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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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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