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尾音消弭在骤然贴近的呼吸里。课桌轰然倾覆,张真源指节抵着刘耀文的咽喉,将人狠狠贯向黑板槽。粉灰落进少年绷紧的小臂,蜿蜒的青筋下蛰伏着濒临爆裂的血管。
张真源.:“我说了,你别动她。”
刘耀文屈膝顶向对方的下腹,攥住张真源的后领将人反掼向多媒体操作台,下颌却被对方的肘击撞出沉重的闷响。
刘耀文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好学生也会打架?
腥锈味在齿间漫开时,刘耀文碾碎了最后一丝恻隐。他擒住张真源的腕骨猛地反剪,膝盖压在少年的后背,持续施加的压力逼得身下少年单薄的身躯被折叠成扭曲的姿势。
施暴者俯下身,喉间滚出的嗤笑混着灼息,薄汗滴进张真源绷紧的后颈。他突然收拢起指节,摁着身下人的脸被迫紧贴在地面。
刘耀文.:“就这么护着她?”
刘耀文.:“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标准好学生呢。”
张真源腰腹发力骤然拧身,绷紧的背肌在汗湿的布料下弓出猎豹般的弧度。曲肘击向对方肋下的瞬间,他们裹着血腥气翻滚过满地狼藉,刘耀文后脑撞上幕布的开关,整幅投影幕随之轰然坠落。
而张真源这才看清刘耀文眼底烧灼的暗火。那团火裹着潮湿水汽,正顺着少年滚动的喉结,舔舐着他虎口渗血的创伤。
刘耀文.:“你这就怕了?”
刘耀文忽然卸了力,任由张真源拎破布似地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骨骼撞上瓷砖的闷响里,他就着被拽的姿势仰起头,舌尖慢条斯理地卷过开裂的唇珠,漫成一片猩红的海。
刘耀文.:“果然还是乖乖仔,这么胆小。”
少年的虎牙尖挑着血珠笑,被汗浸透的额发黏在眼尾,殷红的涎水顺着下颌滑落。
刘耀文.:“你们好学生果然还是怕事。”
张真源.:“刘、耀、文。”
他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三个字,齿间碾碎的字句混着血腥气在喉头滚动。手背的青筋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他指节发狠,嵌入对方淌血的下颌,冷笑地一字一句道。
张真源.:“继续,看谁先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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